p; 原以为醉酒的思维会让她对被抓到这件事表现出不满,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还挺开心。
「呼,紫条院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或者脚痛吗?」
在喝醉的情况下剧烈运动,身体遽然不适也不奇怪。
我经历不少喝不惯酒的新人在酒会上面色苍白的场面,所以最先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呣……新滨君总是这样……」
「呃……?」
紫条院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鼓起脸颊,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怎、怎么了?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方是美月或者舞的话,新滨君肯定会说『别随便乱跑啊!』或者『为什么我要在海边傻跑啊!』之类的话!可是!为什么对我就用那么绅士的说法呢!总觉得你只对我这么见外!」
「咦、咦咦!?我、那是因为……」
面对紫条院掺杂着愤怒的可爱表情,我一时语塞。确实,如果对方是风见原或者笔桥的话,我可能会那样应对吧……
「我们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只有我始终被你保持距离!太偏心了!何止是墙,我简直是被隔在城堡里啊!」
精神年龄已经降到了幼儿园儿童水平的紫条院,激动地挥舞着双臂大声表达不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摘,我只能慌乱地不知所措。
(确、确实,在面对紫条院的时候,为了不被讨厌,我总是不由自主的采取像对待公主那样的态度!倒不如说虽然已经成为了朋友,但我表现在外的其实非常冷淡吗!?)
面对紫条院发自内心的直白表达,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但是,我也有不好……」
「唉……」
面对这样的我,仍然处于恍惚状态的紫条院突然情绪低落起来,柔柔弱弱地开始自我反省。
「虽然我对新滨君发了牢骚……但想想看,我自己也没有做出作为朋友该做的重要事情……当初和美月还有舞成为朋友时她们明明教过我,真是不应该呢……」
「等、等等,紫条院!?为什么要凑得这么近啊!?」
紫条院像梦游一样神色迷离,突然把她的俏脸凑到我面前。
我正不明其意、大为动摇时,这位连衣裙少女将粉红色的双唇贴近了我的左耳,做出似乎是耳语的姿势。
【注:前文提到紫条院穿的是纯白ブラウス(blouse,罩衫、衬衫),这里又变成ワンピース(one-piece,连衣裙),搞不懂什么情况,我寻思这俩玩意应该不是同一种服装吧……】
(她、她到底想做什么啊!?因为喝醉了,情绪反复无常不说,行为更是难以捉摸……!)
烧烤前淋浴时用过的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胸中顿时涌起一阵热流。
紫条院不知是否意识到了我的混乱和脸红,继续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
「心一郎……」
「唔……!?」
她柔和的低语沁入我的耳中。
仅仅几个字眼就让我的耳朵感觉又甜又麻,整个身体更是如遭雷击般猛地震颤了一下。
「……心一郎……心一郎……」
「呜……嗯……!」
轻叹般的、带着吐息的声音萦绕在我耳畔。
传递到鼓膜的信息不过如此而已,但紫条院每次开口,我的心脏都要猛跳好几次,一股甘甜的酩酊感渗透进大脑深处。
至今为止,我不止一次地被这少女的美丽所压倒,也被她天真烂漫的笑容所俘虏。
但现在这种感觉与以往完全不同,它带给我一种全新的体验。
仿佛沉溺在甜美又浓烈的酒里一样,低语化作蜜饯,涤荡了我内心的一切。
「呼呼——怎么样呢?果然直呼其名是朝着更亲密的友谊迈出的第一步哦!每本轻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紫条院从我的耳边移开脸,一脸迷醉的说道。
她似乎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只是纯真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至于我,感觉自己的头顶就快要喷出蒸汽来,面色涨红到说不出话。紫条院的吐息和直接称呼名字仿若美酒般让我无法自持,全身都笼罩在挥之不去的甜美醉意中。
(这、这是什么情况……感觉我的脑子好像浇了蜂蜜,思绪都溶化了……!)
上次紫条院在我家过夜时,和老妈聊天期间也称我为「心一郎」。但那毕竟只是为了在新滨家区分每个人才那样说的,与现在这为了亲近对方的呢喃低语相比,破坏力和意义都截然不同。
「来,接下来轮到新滨君了哦!」
「咦!?」
紫条院微笑着,双眼闪闪发光地紧盯着我。
我当然明白她那纯真无邪的目光所期待的是什么,同时也清楚如果我不回应这个翘首以盼的少女的期待,场面是无法平息下来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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