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些事情没那么重要,也习惯该如何应付像你这种无礼的家伙了。
「这个喽啰……!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听说你这家伙在校庆时都跟春华在一起,所以才想来警告一下可别太自以为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愚蠢!」
噢,原来如此。终于了解发展成这种情况的过程了。
原本还在想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原来起因是因为校庆时我跟紫条院同学待在一起吗?
以游戏来说,就像是第二轮才会发生的新情节吧。
因为「跟紫条院同学一起参加校庆」这个事件而竖起旗标,让前世没有接触过的这个家伙在我面前登场。
「你这家伙……跟我一决胜负吧。」
「……啥?」
「只要能比赛,不论什么项目都可以……哼,刚好期末考就要到了,就以它来分出高下。这样比运动来得公平吧?」
「咦,哪有这样的……为什么我非得跟你比赛?」
原本还以为他会激愤地发动攻击,没想到竟然是找我比赛。
真的搞不懂极度自我膨胀的家伙脑袋在想什么。
「你太过愚劣了。是无法认清自己是喽啰,还有像我这种『上等人』存在的垃圾。」
御剑以看着害虫般的视线看着我,继续如此表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实际用上愚劣这两个字……
「像你这种不懂世间规则的家伙,需要受一场重大的挫折才能理解自己的斤两。我是要亲自教育你这个愚眛的喽啰。」
这时我只能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理论而瞪大眼睛,但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一字一句都相当认真。
啊,等等……原来如此。
我大概了解他找我一决胜负的意义了。
因为他再怎么胁迫我都没有感到胆怯,所以才打算在某个项目里彻底打败我,借由给予失败感来让我屈服。
就我来看是极度唐突的要求,不过对这个人来说,这应该是让反抗自己的家伙失去战意的常套手段。
「然后……赌注就是春华。」
「咦……?」
「输的人再也不准靠近那个女孩……这就是规则。」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咧嘴随着深邃笑容所宣告的是宛如炸弹般的罚则。
这……这家伙!是想完成什么对我的「教育」同时排除情敌吗?
「我拒绝!谁要接受这种比试啊!」
「闭嘴。没人询问你的意见。」
……啥?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既然我决定要一决胜负就不容许你逃走!你跟我要在期末考一决胜负,输的人遵守规则再也不准靠近春华!这已经是决定事项了!」
「你……你在说什么蠢话!没有经过双方同意的比试与赌注哪能算数!」
「不需要你的同意!我的决定就胜过一切!」
御剑似乎真的这么认为,在没有丝毫犹豫的情况下丢出这句话。
这已经是荒谬绝伦的等级了。
坚信自己百分之百正确,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发言。
「好了,你就尽量挣扎吧。因为我不可能会输。」
露出浅笑的御剑像要表示话题就此结束般大步离开走廊。
而我则因为这太过罕见的发展而说不出半句话。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
其实前世的社畜时代,摆出「本大爷如此决定了!只要听命即可!」态度的家伙老实说也不少,不过实在没见过有人会单方面决定需要双方同意的约定与契约。
就像把社长的败家子那种「伟大的本人所说的完全正确型」与恶质奥客那种「不听对方发言只懂大叫自身要求型」综合起来后诞生的最大等级怪物。
(不过,那样的家伙会出现在我眼前……说起来大概就像是校园阶层的反作用吧。)
前世的高中生活之所以过着压抑自我主张的日子,正是因为不想被那样的恶质阶层上级者盯上。
正因为尽量不引人注意也不去惹人不高兴,只专心于不散发存在感,前世那个御剑才没有注意到我。
但在第二次的青春里,我在许多人面前击退勒索的家伙、在校庆时成为实质上的领袖并且相当引人注意,甚至还拉近了与可以说是校园偶像的紫条院同学之间的距离。
就是因为这样,像那种校园阶层里的大魔王般的家伙才会出手要赶走我。说得夸张一点,这可以算是时代潮流对脱离原本时间洪流的我降下的反作用了吧。
(那么……这下该怎么办呢……?)
由于所有二年级学生当然都得参加期末考,因此我跟御剑不论如何都会有分数出现。
但我完全没有点头同意要跟那个家伙比赛,所以就算输给那个家伙也不需要遵守「再也不能接近紫条院同学」这个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