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所以我只能以这么长的刀身进行战斗。
「透明的……剑?竟有这等奇事,我这一生从未见识过这种魔法……有意思。阁下的惯性控制也很了不起……黄昏人果然非比寻常,真是太有意思了。」
艾德加先生向后退了一步,再次露出毫无惧色的微笑。我没有放过他的一丝疏忽,就在这个瞬间,我旋即利用惯性控制,毫不犹豫地再度发动攻击。尽管如此,艾德加先生不仅立即掌握了我的刀身长度,他还根据我的手腕运动以及身体动作,来预测我接下来的攻击,这使得我以惯性控制发动的连续攻击屡屡挥空。
「……你果然很强。」
「阁下才是……来吧,就让我们打个痛快!」
又过了三十分钟。剑戟交锋的时间彷佛停了下来,双方差不多都将底牌摊开来了。艾德加先生并没有使用什么魔法,他只是凭借自己的刀法与我一搏。反观我这边,我不但使用魔法来强化身体,而且还使出不可视刀剑,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维持势均力敌的态势。
不知是否因为我的集中力已经用尽,致使我的小刀被打向空中。魔族的肉体性能果然还是比人类略胜一筹。不是技术上,而是纯粹在体力上出现差距。不过……这也在我的计算之中。放松警惕的瞬间,就是内心认为已经胜券在握的瞬间。我已经为此尝过无数次的苦果,而我从艾德加先生冷静的眼神中,也能隐约看出一丝确信自己稳操胜券、疏忽大意的神色。
「唔喔喔喔喔喔喔!」
艾德加先生使出最后的力气,全力向我挥刀。现在毫无防备的我,完全没有办法挡住这个攻击。但我没有必要抵挡下来,只要我的攻击能比他先一步击中就可以了。
下个瞬间,裁判做出胜利的判决。
「胜利者是尤利亚大人。」
一小滴鲜血从艾德加先生的脖子上缓缓流下,而他的刀只挥到一半。是的,裁判判断我的某个招式已先一步击中对手,而且这个攻击会造成致命性的伤害。从实际的角度来看,刚才的攻击确实能让艾德加先生一招毙命……他的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尤利亚阁下。」
「嗯。」
「真教人敬佩。黄昏人果然与众不同……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这些本领都是你独自一人在黄昏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经年累月练就出来的。我打从心底表示赞赏,你真是可敬的对手。」
「……真的非常谢谢你。」
他的话让我感动得几乎快掉下泪,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夸奖过,他是单纯地认可对方的实力,并向眼前这个小孩低头且要求握手,由此可见此人具备非凡的气度。
「我看得出来,艾德加先生并没有拿出真本事吧?」
「阁下不也是一样。不,如果你发挥真本领的话,脑袋先落地的人一定是我,我完全没有想过会有刚才那一招。哎呀,世界果然广阔,所以才会如此有趣……」
「承蒙你的关照。」
当天晚上,村庄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云之巨人的个性都很随和,大家都对我很友善。我想大概打赢族长也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吧。经过一个晚上的充分休息,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已经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
我得到好几件云之巨人送给我的新衣服。
我那件破破烂烂的大衣,竟然也才一晚就修补得像全新的一样。此外,他们还送我地图、指南针、书籍、食物、水以及武器。虽说是武器,但也不过是抛弃式的小刀罢了,他们共送给我二十把。我将这些小刀收进大衣的专用口袋后,便向所有人深深地一鞠躬。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照顾。」
「尤利亚,下次再来玩喔──!」
「尤利亚,你真厉害!再见啦!」
「尤利亚太棒了!」
「哈哈哈,谢谢大家。」
临行前,大家纷纷向我挥手打招呼。最后,艾德加先生来到我的面前,他伸出手要求和我握手。
「尤利亚阁下,凭你的实力,一定能再度回到结界都市。我想大概再花一年就能横越这片大陆了。」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谢,你们给予我很大的帮助……」
「别这么说,人类值得我们以礼相待……但也只限于心地善良的人类,而阁下正是品格高尚之人。你在这个名为黄昏的世界中生存,尽管充满绝望,却依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最终来到这里,证明这绝非侥幸。再加上,睽违许久和黄昏人的战斗,也让我的内心澎湃不已。」
「……你过奖了,感到开心的人是我才对。」
「我们就算想全面协助人类,也会面临许多阻碍。但我很确信,尤利亚大人一定能打开那一丝希望的曙光。虽然这句话平淡无奇,但我衷心希望你能好好努力。」
「……好的。」
此时的我已经泪流满面,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至今真的是过得辛苦万分。即使我变得再怎么强大,内心仍经常遭受挫折。明天会不会死?会不会一睡着就再也无法醒来了?我在这种恐惧感的束缚下,只是一味地前进,前进,再前进。为了有朝一日回到结界都市、回到故乡,我丝毫没有放弃希望。然后我遇到了云之巨人,这才明白原来有时也会获得回报。我想自己一定只是运气不错罢了。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
接着,我用右手拭去眼泪,将脸转向前方并大声说:
「承蒙你们的照顾!我一定会回到结界都市!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