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孤独的神学家 第二日 女人间的激战时刻

  「呼、呼、呼,小姐,这苹果──」

  「啊,不用了。」

  「让我说完嘛!真是的,这么不好相处!」

  本以为这个气呼呼跺著脚的,是个披著黑色长袍的老婆婆……结果不是。

  「为什么维达大人会出现在我梦里?」

  没错,是前四天王之一,传说级的麻烦制造者。

  「哼哼~~这里是梦,却又不是梦啊,吉妮。我是为了某个目的,才会只将你的意识挪到这个专属空间──等……慢著慢著慢著!听我讲话啊!你为什么在爬树啦?」

  「没有,我是想,如果从这棵大树顶上跳下来,是不是就能恢复意识。」

  「真亏你会想试耶!一般人不会搞这个吧!在这种来路不明的空间里!一般人都会怕风险吧!真是的,连我都吓了一跳!真的吓到我了!现代人真的有够可怕!」

  「你才可怕多了吧……那么,请问到底有什么事?」

  「啊啊,嗯。对了对了,我的步调都有点被打乱了,还是整理一下……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维达稚气的美丽脸孔上,露出平常那令人发毛的笑。

  接著她伸出右手,手掌朝天。

  结果,她的手毫无预兆地发出光芒……

  「啊,弄错了。不是这个。」

  跑出了一把像是圣剑的武器,但维达随手扔开。

  然后她的手掌再度发光……

  一会儿后,她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

  里头充满了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

  「请问,这是什么?」

  「是你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没错────就是迷魂药。」

  眉毛不由自主地一动。

  「迷魂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是吗?我倒是自认看穿了你的真心。」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啊~不是想变成亚德心中的第一吗?」

  吉妮以沉默回应。

  换做是不久前的她,多半会立刻回答不可能。

  然而,现在的她却无法这么回答。

  为什么?

  维达似乎看穿了她在如此自问自答,加深了笑意,替她说出心中的答案。

  「因为你有了自信啊,吉妮。认识他之前的你,是个想法非常负面的女生。在认识他之后,这种情形也并未立刻改变……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产生扭曲的想法。一种叫做容许后宫的扭曲想法。」

  吉妮想反驳,但说不出话来。

  因为维达的发言,让她无法否定。

  「一切都是发自你负面想法的扭曲。你觉得自己不可能可以独占他。像自己这种人,不可能成为他心中的第一。像自己这种人、自己这种人、自己这种人──你心中有的,都是这种消极的想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维达指著吉妮,说道:

  「你不断成长,身心两方面都是。相信你的成长率,一定比任何人都高吧。比起你视为对手的伊莉娜高得太多了。正因为这样,负面的念头才会渐渐从你心中淡去……扭曲的念头,也正渐渐得到消解。」

  维达一边慢慢走近,一边轻声细语地说下去。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所以……你有权独占他,成为他的第一。」

  这些话是多么甜美。

  至少,听起来不会不舒服。

  可是……并未甜美到足以让她认同。

  「我也不是……想要独占他。因为,这个……他当大家的情人……被许多女性围绕的样子,看在我眼里……没错,才最吸引人。」

  或许是因为维达的发言,增幅了心中不痛快的感觉,她说出来的话像是拼贴起来的,缺乏一贯的想法。

  维达似乎看穿了她的这种心思,扬起嘴角,递出右手的小瓶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啦,你拿著这个都不会吃亏,不是吗?」

  该不该收下呢?

  脑子里有著这样的犹豫。

  但身体做出了老实的反应。

  不知不觉间,吉妮的左手就像被吸过去似的,伸向了小瓶子……

  迷魂药已经纳入手中。

  「没错,这样就对了。」

  维达笑眯眯的,露出像是童话中登场的巫婆会有的笑容──

  「好~~~~!前置作业结束啦!接下来就是讲解规则的时间!」

  「啥?讲解规则?」

  「正~是!我交给你的迷魂药,可不是只要喝下去就会生效的那种无聊东西!要让对方迷上你,是有规则的!我只说一次,你要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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