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我找到什么好东西!」
「要在这里上了她吗?」
「大家一起分享吧。」
对死亡的恐惧与厌恶让谢拉菲玛恶心想吐。
三个德国士兵笑得乐不可支,谈笑风生地用刺刀戳着谢拉菲玛,逼她往前走。还抢走TOZ─8,拖着叶卡捷琳娜的尸体,就像拖着一包垃圾。
回到村子里,眼前是地狱景象。
磨坊和好几户人家的门窗都遭到破坏,家畜被赶到卡车上。
三十几具尸体倒在雪地上,血流成河,散发出蒸腾的热气。不时传来呻吟声,结果反而换来德军赶尽杀绝的乱枪扫射。
谢拉菲玛被带到一间房子里。德军不可能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家。德国士兵大摇大摆地踏进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家,大啖掠夺来的食物,大喝村民珍藏的美酒。
随意地把拖回来的母亲尸体和枪一起扔在屋子里。
「叶卡,你说得没错。那里确实没有狙击兵,只有打猎的老太婆和这个丫头。」
人称叶卡的男人独自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
男人抱着步枪坐着,脸上有伤,散发出一股莫名阴郁的气质。
看起来还很年轻,从耳边到下巴、嘴角长满了胡须。
「对人类开枪的猎人就是狙击兵,我只是解决了狙击兵。这丫头不关我的事。」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阴沉。各位,要怎么处置这家伙?」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轮流享用啊。」
「刚才也说要轮流享用,结果才三个人就把人给杀了。」
一名士兵笑着说,视线瞥向某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刚才没看到的那两人────安东诺夫大叔的妻子娜塔莉亚大婶和十四岁的艾莲娜皆已变成尸体,躺在地上。两人全都一丝不挂,头和双腿间都有怵目惊心的出血痕迹。
「有什么办法嘛,谁知道做到一半会听到枪响呢。剩下的就算在这家伙头上吧。」
谢拉菲玛再次扑簌簌地发起抖来。胡须男开口:
「对女人施暴违反军规,与相当于劣等人种的斯拉夫人性交也是犯罪行为。」
抓住谢拉菲玛头发的男人高声笑道:
「那是为了避免在占领地得性病的规定吧?一来没有人要这家伙怀孕,生下自己的子嗣,二来这家伙也不可能哭着跑去找大人物告状。赶快完事,一枪结束她的性命就行了。平常不都是这样吗?」
另一个男人回答。
「不,带她一起走吧。我想享受得久一点,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个宿舍吗?」
「哦,真是个好主意。这家伙长得跟德国人差不多。」
「等等,各位也考虑一下我的立场,一定要杀掉,以免留下后患。」
站在谢拉菲玛面前的是刚才那个指挥官。
「先让我和她乐一乐,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是。」周围的士兵皆一脸扫兴地回答。
自己听得懂德语。为了有朝一日成为外交官,向温柔的弗里德里希老师学习。为了和德国人民、德国士兵建立良好的关系,为了对两国的和平做出贡献而学会德语。谢拉菲玛没想到这件事会成为自己所剩无几的人生中最后悔的事。
「喂……丫头,你看这个。」
冷不防,胡须男对她说。
谢拉菲玛闻言,扬起视线,四目相交的瞬间,谢拉菲玛感到后悔不迭。胡须男对周围的士兵说:
「这家伙听得懂德语。」
周围的士兵无不脸色大变。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对她投以猛禽般狰狞的视线。
「一群白痴……」
胡须男念念有词地从后门走出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谢拉菲玛用德语说:
「不要杀我。放我走。」
同一时间,士兵们的表情出现惊恐的神色。谢拉菲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恐随即转为激愤,眼前的指挥官拔出手枪。
「你这只肮脏的游击队母猪,不准说德语!……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枪口顶住额头,谢拉菲玛心想,这就是人生的终点吗?放弃挣扎的同时也有一股安心的感觉,覆盖了她的思考。
不一会儿,枪声响起。
自己死了。意识到这种不可能出现的感觉时,谢拉菲玛睁开双眼。
德国军官倒在自己面前。周围散落了一地碎玻璃,谢拉菲玛的脸颊还有热风掠过的余韵。
「咯……」
军官的腹部血流如注,内脏从伤口掉出来,止不住地吐血。
「在外面!」
「敌人来袭!」
所有的德国士兵全都拿起武器,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枪声再度响起。扶着军官逃跑的士兵头上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