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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学弟的这番发言回以苦笑后,吉川他们又开始寻找起新的猎物来
今晚照亮这片夜空的并非只有月光而已,因为现在在夜空这块漆黑的画布上正进行着大型的焰色反应试验,所以每隔几秒钟在天空中都会绽放出色彩鲜艳的巨大花朵
不过你可千万别在观赏烟花时脱口而出说什么红色的是锂啊,紫色的是钾啊,黄色的是钠啊这种不解风情的话,咱们男同胞确实有着会一脸得意洋洋地念叨这些东西的坏毛病。你的身边人绝对会回应你说:你在说什么,好讨厌哦。之类的
因为看到烟花后会说出「真漂亮呢」的女生并不是想跟你聊那其中的化学反应,别人就只是想看烟花而已。这种对于同种事物的不同看法也许就是常言所说的男女有别吧
这也是很久以前老姐她跟我讲的,真是让我获益匪浅啊
在白跑了一趟后我离开了夏日祭典的会场,回到家里换上运动外套出门开始了每天必做的慢跑,锻炼身体这种事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虽说跑着跑着烟火大会就开始了,不过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玩意也太不是滋味了。于是我既没有驻足停下也没有抬起脑袋,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默默跑着。巨大的轰鸣声让空气也随之颤动
说到底这种活动跟节庆啊祭典啊之类的是一回事,其目的就只是为了建立起某种社群来让人们在其中进行交流罢了
而这种目的是为了众乐乐的社群对于那些没有能一起分享快乐的对象的人来说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身边人啊
那这可不是我这种误以为有人邀约我一起参加夏日祭典的丢人玩意能独自一人去参与的活动啊
电脑上也没有收到灯凪发来的邮件,不过这并不让我感到意外
这果然就只是一个让我非常痛苦的误会而已嘛。靠,尴尬死了
慢跑这种固定节奏的运动能够让大脑的思路更加的清晰。我突然想到人类驯化马类不过才3500年而已就已经跟斑马不是一个物种了,那说不定人际关系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
看似亲昵却实则疏远,看上去相似的人实际上却完全不是一路人,我似乎很了解她但实际上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之类的。说起来斑马这种生物虽说看上去很温顺但是脾性其实比马还要暴躁,嗯
说起来现在虽然已经入夜了但还是挺热的,于是我为了放松在这样气温下因为运动而变得燥热的身体放慢了呼吸节奏从慢跑变成了缓速步行。与此同时,之前那响彻夜空的轰隆声也消失了,看来烟花大会也结束了啊
在我又跑又走耗费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回到了我家那栋公寓,这时却发现楼门口那坐着一个面向非常憔悴的人
看她身穿浴衣那大概是刚从祭典会场那边回来的吧,不过我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坐在这啊。难不成是钥匙丢了进不了门吗?
虽说我平时跟邻居是素不来往的,不过感觉在这种时候还是有必要打个招呼的,可等我走过她身边才发现原来是个我认识很久的人
「你坐这干嘛啊?」
灯凪在这干嘛呢?
从她纷乱的头发看得出发型其实本来是弄得好好的,而且身上浴衣也穿得走了样
现在的她看上去就跟被人丢弃了的流浪猫一样,变成流浪砚川了。我也不能当做是没看见就叫了她一声,结果本来还耷拉着脑袋的她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就猛然抬起了头来
「…雪兔?雪兔!?——好痛!」
灯凪本来就这样抱住我却突然被绊了下脚失去平衡,还好我一把扶住了她。被我接住的灯凪用含着泪水的眼睛反复打量着我,紧紧抓住我的小手也止不住的在颤抖
「对不起!…我给你打了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那家伙又——!不过这次我已经——!」
她激动到语无伦次,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砚川灯凪她会出现在我家楼下的话,意思就是说灯凪她真的是想邀我一起去的吗?也就是说那条短信并不是发错了?然后我突然想到
哈哈,我明白了,这就是双重预定了吧?
她肯定是一开始就邀约了两个人分开下注的吧?结果应付第一个人的时候花了比计划中更长的时间所以才没有按时抵达的话倒也说得通啊。然后她又想要联系上我结果没有合适的联系方式。那我也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该弄个烽火台下次直接用狼烟来…
——还是别在这摆弄自己那些无聊的胡思乱想了吧,真是蠢死了
什么叫倒也说得通啊?什么叫应该是双重预定啊?
要放以前的话我可能就这样自圆其说了,不过在看到砚川灯凪这般模样之后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来。我没办法相信自己这套说辞,因为我得出的结论就是错的啊
好好看看自己眼前这个人吧,好好看看她的脸,看看她的神情吧。压根就没有什么双重预定,她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到这来的
我就这样抱着她抚了抚她的背想要让她镇定下来,而她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浴衣传到了我的手心。可在我安抚后她那才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就又因为疼痛扭结在了一起,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穿着木屐的脚尖都已经红肿起来了
「你受伤了啊」
「…啊…那个…」
「来,我背你」
「啊?」
「有什么待会再说」
于是我背起了灯凪往家里走去
虽说这确实是苦肉计不过也别无他法了,因为我家的老妈和老姐向来是不喜欢让外人进屋的,感觉在她们的心中我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