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极力表现得温柔,挥去她的苦恼。
看好了。这是我为了让妈妈打起精神,才特地在网路上学会的必杀技!
「妈妈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妈妈了!我要跟妈妈结婚!」
妈妈「咕哈!」一声,看似受到伤害。咦、你没事吧!?
呜哇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这招的威力没!
我搜寻了母亲会喜欢的事,所有人都说被幼年期小孩这么讲会感到开心。
回想起来,我从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类似台词。长这么大了还讲这种话或许会令她产生厌恶,但我想好好珍惜这份挑战精神。
「──如果,你是我老公就好了。」
我差点被妈妈的迷蒙眼神吸了进去。等等,不对吧。我哪边做错了吗?
「呃,妈妈?为什么你要靠这么近……?虽说有二就有三,但最近这种状况出现太多──嗯──嗯──!」
……总之非常厉害,至于什么厉害我就不提了。
「对、对不起!我太高兴忍不住!……不过,这是真心话。」
怎么办,她看起来更有魅力了,那模样就如同恋爱中的少女。
「明明是我必须打算重新当你的妈妈,你却那么纵容我,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宠坏。不能再这么下去──我会──当真的。」
妈妈紧抱着我说,接着我思考了一阵子提案道。
「那个,我有个地方想一起去。」
「……跟我一起?」
「嗯。」
就是要来一趟自我探索之旅。这是自我意识极高的年轻人们容易罹患的一种精神疾病,就我的情况,是真的要探索自己,请别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
我是突然跑去印度也不会发现全新自我的男人──九重雪兔。我对自己抱持着疑问。
至今我从没在意过,也不认为那些事重要。我不会受伤,因为自己的精神就如阿尔发软垫一样,具有高效吸震功能。不论被谁说了什么,或是被做什么我都不会受伤,才会认为一切都无所谓。
我不在乎任何人,反正别人也一样不会在乎我。这样就够了,所有事情都能用这逻辑去解释,我就是这么放弃了一切。
我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若是不改变,就一定会重蹈覆辙,继续害他人受苦。
为什么妈妈会哭?为什么姊姊要吻我?灯凪想证明些什么?汐里当社团经理又打算做什么?
我想自己大概知道,她们对我的感情是什么。
我知道,只是无法理解而已,因为我以为失去那些情感。不过,那些东西确实存在过。
我必须掌握那模糊不清的答案。
◆
「──怎么会……意思是、我做的那些!?」
「联络不上雪兔!真是的,他到底跑哪了──」
「拜托,想办法帮我联络上他──!」
校长室里乱成一团。班导藤代小百合和悠璃也在场。
没多久前,教育委员会也打过来,电话内容和秀臣所听说的一模一样,这使得问题瞬间扩大,无法只在校内隐瞒了。
状况如野火燎原般烧起来,校长吉永难免会被处分。
英里佳从睦月那得知详情后崩溃得哭了出来,而她父亲看起来魂不附体。英里佳诬陷了无辜之人,必须得受到处分。
九重雪兔没有任何过失却遭受与停学相当的闭门思过处分,他纯粹是单方面被扯进东城家闹出的蠢事。根据状况,英里佳最惨可能会被退学。
事情演变成这种情况,导致九重雪兔这区区一介学生,却手握了英里佳、秀臣、校长吉永等人的生杀大权。
至少对东城秀臣来说,只要九重雪兔不帮忙向冰见山家求情,他就没有未来。甚至连现在的地位都有可能被剥夺。
「英里佳,你所做的是不可原谅的错事。不过,若你是为了我才做了这些,那我也同罪,没把如此敏感的问题向周遭解释清楚,是我该负的责任。如果最糟糕的状况发生,我会和你一起离开学校。」
「睦月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你不需要一起被退学!」
悠璃冷冷地看向两人,心头怒火不断攀升。
最近雪兔的状况才好不容易好转,又发生这种事。无论何时,都会有人抱持着恶意引起骚动攻击他。
而每一次,都会逐渐使九重雪兔坏掉,他早已濒临极限了。正因为弟弟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心房,悠璃才担心这次事件会害他再次坏掉,她实在难以承受自己又得被弟弟当成外人看待。
「把她们俩都退学!那孩子身边不需要会伤害他的存在!」
「悠璃……对不起……」
情势剑拔弩张,任谁都无法处理了。
因为唯一一个能收拾这状况的人不在场──本该是如此。
「嗨,大家玩得开心吗?」
那模样就简直是随口说出轻浮台词加入酒会的上班族。握有现场生杀大权的男人──九重雪兔出现了。
「审判(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