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诽谤是为了保护自己,却被老师怀疑为何要包庇雪兔,是不是被他威胁了,这使得砚川震怒到正面反驳老师。
如今处分理由早已云收雾散,因为根本找不到被害者。
目前正以学生会为首做抗争,他们最先做的是确认谣言真伪。
老师们找九重雪兔出来面谈时,曾要求他交出手机,而他毫无抵抗地将自己的对话纪录、讯息纪录、图片资料夹,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里头有的只有与家人之间的对话,图片资料夹更是空无一物。
虽然这样也相当异常,不过理所当然地,老师们并没有找出任何证据。
「你们看清楚,这是雪兔的房间,那孩子哪有可能做出那种事!」
悠璃拿出自己手机,亮出她拍的雪兔房间照片。
「怎么可能……这是,九重雪兔的房间……?他到底是!」
「怎么会?雪兔住在这种地方……?可是、这──!」
「我第一次看到阿雪房间,这实在是……」
所有人看到这异常画面,都吓到说不出话,甚至有人泛泪,他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不太对,他的房间里摆着书桌、衣柜、床铺,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房里却没有摆放任何一样东西证明有人住在这里。所谓的房间,会展现出个人特质,有人会贴喜欢的艺人海报,摆放漫画或者游戏,若没任何事物能呈现出房间主人的个性,那反而不对劲。
这房间却毫无人味。只有如医院般白到令人目眩的墙壁。在这空虚的空间里,没有东西能够反映出九重雪兔的个性,这就是他的房间。
「那孩子肯定是准备好随时都能离开,让自己的存在彻底消失。他最近终于有所好转,为什么还要伤害他!你们有完没完!」
悠璃怒喝道。砚川和神代也抱持着相同心情,这么做要是害雪兔再次坏掉该怎么办,为什么总会发生这种事,她们的内心简直快被这股不安压垮。
「明明没有证据为何要下达处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祁堂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正式下达停学处分。」
「你以为这种借口说得通吗!九重雪兔现在不就被罚闭门思过了!」
「那是因为,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是因为县议员东城先生联络我们。」
「──藤代老师,还不住口!」
校长急忙制止藤代,但藤代继续说了下去。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隐瞒得住!反正再怎么蒙混迟早都会穿帮,您以为有多少学生对此事感到不满──东城先生感到十分愤怒,说怎么能让这种学生待在女儿就读的学校里。」
「所以没有证据还硬是下达处分?」
「这是为了争取时间,好证明九重雪兔是清白的。」
「祁堂同学,我们也无可奈何,东城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我们必须做点事情敷衍他。」
「所以你们就为了自保伤害雪兔?」
「藤代老师,你能接受这种事吗?」
「怎么可能接受!我也是──可恶!」
多么愚蠢,竟然是因为如此无聊的理由,为什么那个叫东城的县议员……东城?祁堂猛然惊觉,难道他是──
「那个叫东城的男人,是三年级东城英里佳的父亲?」
「东城先生是本校校友,且致力于教育,这次视察他也会来,虽然这与我已经毫无瓜葛了。」
藤代嫌弃地说,她的心境与学生相近,甚至厌恶无法阻止处分的自己。这几天她不断苦恼,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当老师。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喂,祁堂,你明白什么!」
祁堂整个慌了,谣言出处竟然是她。而且谣言里九重雪兔威胁的高年级,肯定就是指自己,若是如此,自己又对九重雪兔──
「是英里佳拜托父亲下达处分。悠璃,我们去英里佳的班级,看来老师们并没有打算保护学生。」
「喂,祁堂,你等等!」
「九重雪兔现在可是独自受苦啊!你们开什么玩笑!」
状况加速恶化,任谁都不知道事件将如何收拾,但结束之时仍悄悄地接近。
◆
感冒向学校请假时,身体明明不舒服兴致却莫名高亢,我想应该不少人有过类似经验吧?这或许是因为众人都在学校念书时,自己却享受着自由时间的悖德感所致。
难得闭门思过,我就来好好享受一番。
「河岸我来啦!」
万里无云,微风宜人,条件简直完美。咦,你问闭门思过?管他的咧!
又不是正式下达停学处分,既然他们说是要调查,那就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又没有任何需要反省的地方,干么要听从他们指示。
反正闲得发慌,我就来秘密酝酿的「总有一天想尝试的事系列」第一弹,也就是挑战放风筝,于是我就这么跑到河岸边。
这类复古的游戏实在富含浪漫,譬如贝陀螺(注:发源于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