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搭载了阻尼器的我,上周也真的是吃尽苦头。
我说真的,要是身上没有脂肪可能就死定了。
我这边缘人难得被嗨咖军团邀去玩,却被脚踏车撞到,导致整个行程泡汤了。虽说最起码不是被汽车撞,但我其实也分不清这样算是运气好还坏。
由于对方行径恶劣,警察和姊姊苦口婆心劝说我要提出受害申告,不过我最后还是决定和解。对方是混血儿,似乎不熟悉日本的常识。她和双亲一同向我谢罪时,还整个哭了出来,搞得好像我才是做坏事的人。所幸我没受伤,只要她未来多加小心就算了吧。
毕竟没惩处实在说不过去,我就以和解金的名义收下一小笔钱,拿来请同学吃寿司披萨,当作是难得邀我却无法出席的赔罪。只是我在学校叫外卖,最后被生活指导的三条寺老师骂了一顿。
这老师其实很温柔,发生事故时也非常担心我的安危。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今天阿提米丝学姊也和我一起吃午餐。每次来她都在,害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这逃生梯的地缚灵了。
「什么意思?」
「前阵子,你不是在社团活动时修理了其他学生吗?」
虽然明白她在指哪件事,不过我优先提出心中疑惑:
「为什么阿提米丝学姊这种边缘人会在体育馆?」
「都说过好几次我不是边缘人了,为什么你就是无法理解啊?嗯?哼哼──别看我这样,其实也是参加球类竞技社团!」
「槌球社是吧?年纪轻轻就跑去打老人球有什么好玩的?」
「羽球社啦!别擅自把我加进奇怪的社团好吗!」
「我看只有在创作故事里,才会有人争着买炒面面包吧,像我就不太喜欢吃。」
真不明白不良少年为何这么喜欢炒面面包,他们是被碳水化合物附身的魔物吗?
「就说不准无视我了!你不爱吃干么买炒面面包?还有我才没骗人,我真的是羽球社好吗?」
「哈哈。」
我冷笑两声。
「你那轻蔑的态度是怎样!?相信我啦!相──信──我──!我最近可是被你害得被大家当作是稀有角色,他们还说什么只要看到我就会被保佑耶?」
我从卡通青蛙造型的钱包嘴中取出零钱。
「……你在干么?」
「我想求神明保佑,所以掏个香油钱──」
「不需要!就是因为你老做这种事,大家才有样学样,开始往奇妙方向宣传我的人设。不、不过嘛,最近班上同学比较常找我聊天,说对我改观了,学弟妹们也说我变得平易近人,不完全只有坏事就是了。」
「学姊就是讨厌这样才总是跑来这吧?」
「才不是!就说我并不是讨厌才──」
阿提米丝学姊害臊地用手指戳我。
「稀有角色……边缘……会逃跑……被喜欢……保佑……」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地缚灵。
「雪兔同学?」
「迷路女神学姊,请给我经验值。」
「你信不信我给你致命一击。」
「噫咿咿咿!」
九重雪兔断气了。
「哦哦,雪兔啊。你就这么死掉也太丢脸了吧。」
「我还活着好吗?」
我缓缓活了过来。忽然,迷路女神学姊脸色变得阴沉。
「话说回来,你也真是辛苦。我身边的人明明对你不熟,却动不动就说你坏话,害我都心灰意冷了。」
没办法,谁叫我把事情闹这么大,反正我没遭受直接被害。况且对迷路女神学姊这些高年级而言,不论有多么碍眼讨厌的低年级,他们都没必要背负风险与对方扯上关系。
「那些人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吧。所以奇怪的应该是迷路女神学姊?」
「别闹了!我好歹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好吗?而且你不论被怎么数落,都不会说人坏话,我觉得光做到这点就已经非常出色了。虽然你总是耍得我团团转。」
「我很尊敬学姊好吗?我这趴在人类最底层的生物,只能羡慕地仰望身边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惭凫企鹤吧。」
「要是你少了这让人笑不出来的自虐,就只是一个怪怪的好孩子了……啊,对了。雪兔同学,这次你爸妈会来学校吗?」
「什么意思?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还没』,意思是你又打算做什么吗?我总觉得你搞砸够多事了……不是啦,差不多快到教学参观日了。你没听说吗?」
「……教学参观?」
迷路女神学姊没给我经验值,反而丢了个危险的关键字,害我满脑子只想着这件事。
◇
「我想大家可能听说了,下个月要举办教学参观,大家记得找家长填写出席调查表。还有不准因为觉得丢脸,就自己代填不参加。」
迷路女神学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