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年啊,好像也不算太久,你爸妈不在家?」
……尤其是茜阿姨,她不在吧?
「在啊,不过我拜托他们交给我处理。」
「竟然在喔!」
那不就完了!不过既然砚川都说交给她处理就算了吧……是说,要干么?
虽然我想提问,但这其中应该也包含了砚川把我找回家的理由。
我只要等她开口就好,感觉心情稍微轻松一点。
「……真的,就好像回到当时一样。」
难得我的心中想法与她的发言一致。
对我来说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或许是因为我也感到有些怀念,才会产生如此直率的感想。
「谢谢你今天愿意过来。」
「毕竟你都求成那样了,所以,有什么事?」
「我有事想跟你说。不过,你先看着我──」
砚川在心中做好觉悟,并脱起身上的衣服。
没多久,她已脱去制服,接着毫不犹豫地解开内衣,直到身上不着一丝一缕。甜美的香气充满整个房间,刺激着我的脑髓。
我对她的行动感到错乱,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不过,即使是我也能看出,砚川的身体正瑟瑟发抖。
「砚川你清醒点。」
连我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愚蠢的台词。奇怪的明明就是我,坏掉的也是我。刚才那句话彻底错了,虽然我不清楚是非对错,但内心某处是如此认知的。
眼前的女孩子一丝不挂,她所追求的,不可能是如此不带煽情的愚蠢台词。但是,我又该说些什么──
「不对,错的是当时的我!我现在才是正常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一直很后悔,我从那天起,每日以泪洗面,哭累了才能入眠。妹妹对我失去信任,双亲也痛骂我,而且──我还伤害了你。」
「我听不太懂,你做了什么坏事吗?那也跟我无关啊,我和你在那之后,就完全没有交集了。」
「不对,全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雪兔的心意,却无法诚实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只把话藏在心中,还单方面地要求你,这就是让我后悔莫及的错误。」
她说的话根本支离破碎。每个单字的意思我都明白,却无法理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和砚川已经接近两年没有任何交集了。
别看我这样,可是个能流利说出英文的双语系男子。不论英文国语的考试成绩都超过九十五分。如果我都不能理解,那就表示超越了一介学生能够应付的范畴。
可是,砚川的双目却明亮有神,这就是我和砚川之间决定性的差异,砚川以她有如黑曜石般颜色深沉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雪兔,我没有跟学长做爱。」
「雪兔,我没有跟学长做爱。」
我将身心全部袒露。我没有任何需要保留的事物,我要告别无法坦率的自己。
没想到绕了这么远,才终于回到这。
现在我要缩短两人的距离,我无须感到害羞,将自己的一切传达给他。
「不要移开眼神,我就在这,在你眼前,拜托你看着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我不想再被误解了。」
「误解?」
「我一直喜欢着雪兔。」
为什么我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口呢。
就为了喜欢两个字,赌气了这么久。
当时,我总是心烦意乱,但却把那么做当成是在示好。
然而,雪兔的反应依然是如此平淡,说不定他根本不喜欢我。我根本没看他笑过。
和我在一起这么无聊吗?我不禁感到不安。
卑鄙的我,只想着如何不坦白自己的心意,就能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
那时正好学长向我告白。我心想能拿来利用,就告诉他学长告白的事,但他却一如往常回了「这样啊」,就好像不把这当一回事。
我差点吼叫出来。我跟学长交往也没关系吗?你就没任何想法吗?我被人抢走了,雪兔也无所谓吗?打击和悲伤让我的心里揪成一团,最后我决定倚靠最后的希望。只要跟他说我和学长交往了,他说不定就会感到嫉妒。
如果他产生嫉妒,那说不定表示我还有机会,但这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只要我在那时,像现在这样坦诚相对,肯定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我只要诚实面对自己,对雪兔说出心中的想法就好了。
我所做的事根本差劲透顶。我不止没有对他坦白,还利用了学长。我对学长没有任何感情,就连他是个怎样的人都不清楚,只是想借机打探雪兔的想法。
这个错误抉择马上化作后悔,当我告知了自己和学长交往后,雪兔便坦承说自己原本想要告白,我听了有如被冰结一般。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