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早就见怪不怪了。」
「……?」
老鸨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过我倒是对那个「早就见怪不怪」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
「我去看一下状况。」
丢下这句话后,我离开了娼馆。
外面有一堆看热闹的民众。
只见那些看热闹的民众全都抬头往上看。
我也循着他们的视线抬头一瞧,发现有个从后面架住娼妇的男子站在屋子二楼的窗边。
「你们不准过来!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男子以颤抖的声音大叫。
仔细一瞧,他不是只有挟持娼妇而已,手上还握着类似短剑的刃器抵住她的脖子。
「发生了什么事?」
我向其中一个看热闹的民众询问。
「啊啊,看样子好像是男方『晕船』了。」
「晕船?」
「没错,就是『我真心爱着你,和我在一起吧』的意思,可是女方拒绝了,所以男方恼羞成怒,演变成你现在看到的那样。」
「……啊啊。」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在原本的世界,这种事情也时有所闻。
简单地说,这个男的是个把性工作者应付客人的甜言蜜语信以为真的傻瓜。
这男的没事引发这么大的骚动,我也没办法放松心情和女人上床。
阻止他好了。
我把手伸向腰际。
我的腰部挂着一把贵族外出的行头之一,偏向装饰用的仪礼剑。
这把剑的意义就好比我原本世界的领带。
在这个异世界,贵族的正式服装一定会在腰上装备这种配件。
虽然我年仅十七岁,好歹也是贵族的三男。出门的时候还是会乖乖带上这种玩意。
虽然这把仪礼剑「看起来挺威风的」,实际上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可言。
充其量只能算仿造的武器。
不过应该够用了。
我活用小孩子身手矫健的优势,沿着屋子的外墙,轻轻松松地一下子就爬到了二楼。
「喂,你们看。」
「好厉害,是哪间店的小子?」
「不对,他是贵族啦。」
当看热闹民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我突然从窗户旁边冒出来,从男子背后赏他一脚,把他踹进了房间里面。
男子的戒心都放在房间里面──或者应该说房门的方向,所以没发现我从墙壁爬上来。
被我一脚从娼妇身上踹开的男子站起来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说道: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连声音都在发抖。还是别逞凶斗狠了吧。」
「少啰嗦!!」
男子把剑举在腰部附近的高度,朝我冲了过来。
我拔出仪礼剑,架开男子的短剑后,没有收刀便接着斜肩往下劈砍。
啪叽……随着肩胛骨发出断裂的声音,男子翻了个跟斗后倒地不起。
「呀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这把剑不是真的。」
「好、好痛、痛死了……」
「你没事吧?」
我转身面向依旧站在窗边,神情茫然的娼妇。
「是、是的……」
「那就好。」
我放心地把仪礼剑收进了剑鞘。
或许是确认男子已经跟娼妇分开了。有好几个男人从门后的走廊涌进房内,压制住了该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