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系统’。”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亚伯说,是那块巨大的倒三角锥形纪念碑实现了我的理想。他还说,“系统”的程序对这里的作用效果尤其强烈。
那“系统”就是类似于电脑一样的东西吧?而亚伯向里面写入代码,操作这台电脑……他就是程序员。
“那虚空记录呢?”
那项世界级秘密就藏在这个“系统”里。亚伯为了控制“系统”,准备解析虚空记录,将其偷出来。那么虚空记录就相当于电脑的CPU吗?
“换句话说,虚空记录就是管理整个世界的机械大脑——”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它管理世界的塔台。
“你们这些生命当然不是以电子数据形式存在的。但这个塔台是可以对我们居住的这颗地球进行机械干涉的。自古以来,‘系统’能在忽视一切物理运算的情况下,消除地球上发生的所有危机以及随之产生的矛盾。”
“……干涉的具体表现就是这些‘调律者’的行动吗?”
“嗯,基本上是。这些具有坚定‘意志’的人借助‘系统’的力量,消灭世界之敌virus,消除危机bug。对于实力强劲的‘调律者’来说,以快如子弹的速度挥拳,用魔法般的科学力量在夜空中奔跑,营造白日梦的幻觉欺骗敌人都不是什么难事吧。”
突然,亚伯背后出现了巨大的怪物以及人形战斗武器,双方战在一处。它们也是“系统”编写的程序——那种武器肯定不是地球上真实存在的。
“但我会解析、偷出虚空记录,让它进化。我写入的代码将会管理一个新世界,这里不会出现世界之敌。也没有什么危机。”
人形战斗武器打倒了怪物,随后自己也消失了,也许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新世界将完全处于程序的管理之下,人类的情感、行动也能够控制。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没白费。”
“……你之前犯下那么多项罪行,就是为了做实验,为这个新世界的诞生做准备吗?”
亚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再次抬头望向“系统”,准备取出虚空记录。
他手指悬空划来划去,就像是在敲打键盘一样。不清楚他具体在进行什么操作。但我心里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及他之前都干了什么。
不能让亚伯·A·勋伯格成为新世界的管理者。不能忘记那些为他的实验牺牲的人们。
“不要让你的犯罪计划程序波及到整个世界!”
火枪口冒着火星。但我的子弹打不到亚伯。有层巨大的屏障将子弹弹开了。是他利用“代码code”,让“系统”保护了自己吗?
“我确实要用‘代码’管理世界。但我也说了,我还会实现你们的理想。你们的愿望、自由都包括在内。”
突然亚伯来到了我面前。我到现在才明白,这既不是高速移动,也不是瞬间移动。他利用代码移动了自己的坐标轴。
“在这个新世界,我要做的就是给予。比如让坐轮椅的老人也能去游泳。让先天失明的年轻人能看到烟花。让家庭破裂的少女重新恢复生活的一切。”
然后只听一声响指。
“怎么回事。”
我一失神的工夫,周围的景色变了。
我不由得向四周望去。自己处在一个全新的时空,不是原先那个奇怪的地方。
时空。不光是空间。时间也不一样。因为这里是。
“之前不可能是在做梦。”
我正待在小时候住过的老家。是诺亚的房间。
“——怎么了,姐姐。”
见我一直呆站在房间中央,诺亚叫了我一声。
是诺亚。诺亚还在。
弟弟正盯着我看,他同往常一样把枕头高高立起,睡在床上。我不由得要朝他那里走去——但我停下了脚步。我知道这都是幻想。
“不,没事。”
我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这确实是八年前的床,坐下来压得床板嘎吱响。
“来读书吧。”
“我知道。”
我苦笑着打开诺亚递来的书。
这个系列讲述的是特工接连打倒邪恶组织的故事,诺亚一直很喜欢看。时隔多日再次打开这本书,我十分怀念地把内容读给他听。
原本不会读的汉字突然全都消失了。
“姐姐,你怎么哭了?”
诺亚吃惊地望着我。
“老哭的话,会把幸福也一起哭走的。”
“嗯。我会注意的。”
我用指尖擦去了泪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你觉得,诺亚现在幸福吗?”
“嗯,应该吧。不是有姐姐在吗。”
“……诺亚。”
“但姐姐有时会生气,我害怕。”
“……诺亚?”
见我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