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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栏杆,穿过走廊,上了楼,终于来到了三楼最里边一间病房。我打开门,在靠窗的床位找到了他。
“……什么啊。净让我操心。”
他坐在床上,应该是在看窗外。
我放松地走近他的床位,看了看他的脸。就像一个人偶一样。
“君,冢?”
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窗外。眼神和脸色都感觉不太正常。
“喂,喂。你怎么了啊。”
我摇了摇他的身子。
没有回应。就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话,完全没感知到我的存在一样。
“怎么了,这是。”
我面前的人是谁?这也是梦吗?……不,不对。这次应该是真的。
那他究竟是怎么了呢……
“夏露!”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病房的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位少女。
“渚?”
黑发的女侦探。她的红色眼睛圆睁着,上气不接下气地朝我走来。然后她紧紧抱住了我。
“……喘不过气了。”
“不要说话!”
……好,我一脸困惑地呆站在原地。渚吸着鼻涕,说。
“我们关系有那么亲密吗?”
那么担心我,都哭成这样了。
“其实我自己也很震惊。自己其实特别喜欢夏露。”
渚终于松开了怀抱,看着我露出了微笑。
“夏露,见到你没事,我真高兴。”
“嗯,谢谢你。”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人也一样平安无事。
“渚,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我这么一问,渚沉下脸来,犹豫地说出了君冢的情况。
“其实你要跟他搭话你就明白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也不说话。就好像五官的感觉都丧失了一样。”
我们在一旁说话,君冢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在那坐着。
他曾经摄取过“SPES”干部变色龙的“种子”。摄取“种子”一定是会带来副作用的,他自己也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心理准备。或许这——
“不光是‘种子’的原因。”
渚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继续说道。
“那名名叫德拉克马的医生看过了,单靠君冢体内残留的‘种子’,根本不会引起如此严重的症状。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有人强行扩散了‘种子’的影响。”
“——难道是亚伯的‘代码code’吗?”
听我这么问,渚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之前我和大神也到了现场。但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只剩君冢一个人在与亚伯对峙。”
接下来,渚讲起了那段我所不知道的幕后故事。
君冢攻击了亚伯。随后渚和大神共同讨伐亚伯。但执行人身负重伤,君冢也因亚伯的代码昏迷过去。
“接下来我要独自对抗亚伯。……我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亚伯并没有要和我交战的意思,立刻消失了。去了门的另一侧。”
“门?”
“嗯,突然出现的门。亚伯进入的瞬间,门就消失了。”
……那种身份不明的敌人,能玩出这种把戏也不足为奇。
这么一来,亚伯并没有被打倒。是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就走了,还是他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暂时撤退呢。
但如果亚伯不在我们身边出现了,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必须要从他身上问出让君冢恢复原样的办法。
“真没劲。”
看着一脸茫然望向窗外的君冢,我不禁抱怨起来。
“忘了你平时的样子了吗?我说什么你都要回嘴。我要动手你也是以牙还牙。整天把什么男女平等挂在嘴边。”
你反正是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吧。
“你一直都瞧不起我。我们关系不好了都说是我的问题。我懂。你肯定很讨厌我,对吧。”
彼此彼此吧。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我见到你之前就讨厌你了。
“夏露……”
渚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背上。
“好啊,互相讨厌,不是挺好的吗。”
为了ma'am故意装出关系好的样子,其实都是作秀而已。有的人就是怎么也理解不了对方。我和你不正是如此吗?
“可你为什么又那样呢?”
我想起他最近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