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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会让希耶丝塔醒过来的誓言。是一股冲动,也是货真价实的心愿。
然而具体上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实现?
「史蒂芬说过,侵噬希耶丝塔心脏的《种》已经开始发芽,与脏器复杂交缠,几乎化为了一体。」
「是的,因此即便是神医也无法单独把《种》摘除。想要拯救希耶丝塔大人唯一的方法就是……」
心脏移植。
这是最简单易懂的方法。可是……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不可能马上找到代替的捐赠者。」
「是的,就算希耶丝塔大人的身体再怎么特殊,唯有在这点上是很难解决的。」
并不是任何心脏都能适合希耶丝塔的身体。例如以前遭遇过和希耶丝塔类似状况的海拉──如今已是一年半前,心脏损伤的海拉为了寻找替代脏器而在伦敦接连杀人,但是都找不到完全适合的东西。因此到最后她终究选择从同样继承席德DNA的希耶丝塔体内夺走了心脏。
「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找到史蒂芬再问问看更多情报啊。」
问问看究竟有没有什么拯救希耶丝塔的方法。然而最近──或者应该说自从希耶丝塔进入沉睡以来,那位《发明家》就没有再来过这间医院。我和夏凪这三个月来也用尽手段,甚至用上了《黑衣人》,却依旧掌握不到他的消息。
正当我思考着这些事情时,诺契丝拿了一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来。
「老实说,我和君彦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
「干么忽然讲那么令人难过的话啦?」
我们好歹前前后后也相处了将近半年才对。
「因此接下来……只有我可以跟你讲讲比较严厉的话。」
诺契丝没有看向我,始终朝着正面继续说道:
(插图012)
「请问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做什么都很半吊子吗?」
我短短瞄了一下她的侧脸。
没有在生气。不过碧蓝的眼眸流露出绝不允许一切逃避说辞的态度。
「请问现在对你来说的搭档究竟是谁?是渚吗?希耶丝塔大人吗?还是那位魔法少女呢?」
在我开口回答之前,她又继续质问:
「请问现在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防堵吸血鬼叛乱吗?阻止百鬼夜行吗?还是抓到怪盗?对你来说,让希耶丝塔大人醒来的心愿究竟是从上面数下来第几项呢?」
「那是……」
答案很简单。
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根本不用说。然而「现况」会让诺契丝对我产生这样的疑问也是事实。我无从辩驳。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
不知不觉间,诺契丝朝我看过来。
「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什么事情都想揽到自己身上,总有一天会让重要的东西从你双手中被挤落下去。唯有这点,请你牢记于心。」
嘴上声明要对我严厉却实际上温柔晓谕我的这段话,沉甸甸地压落在我心头。
要站在谁身旁,实现什么心愿──能够做出取舍的人只有自己。这对我来说或许就是一段做选择的故事吧。
◆以眼还眼,以劈腿还劈腿
离开病房后,我接着前往与莉洛蒂德碰面的地点。虽然刚刚才被诺契丝讲过那些话又马上去跟莉露见面,让我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但原本已经讲好的约定也不能随便爽约啊。
而且今天和莉露见面的理由不是平常的巡逻工作。就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对我来说是比巡逻更重要的目的。我来到她指定的一栋商业大楼顶楼,在那里的一间露天咖啡厅找到她的身影。
「太慢了。」
在四人座的餐桌座位上,莉露托着腮对我瞪了一眼。她今天的服装也是一如往常的魔法少女风格。
「现在还是十分钟前吧?」
「身为宠物怎么可以让主人等?」
「太不讲理了。」
我准备坐到她对面的座位,但她却指指自己的旁边。于是我只好坐到她旁边的位子,环顾四周。店里似乎没有其他客人,看来是她特地包场下来了。
我问她为何要约在这里碰面,她却回了我一句「这里景色不错吧?」这样有点文不对题的回答。望下去的景色确实是不错啦。
「你喜欢高的地方?」
「莉露喜欢天空。」
她看的不是大楼外的景色,而是眺望着天空。
今天是舒适的大晴天。
「然后呢?之前讲好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啜饮着服务生端来的热咖啡,如此进入主题。
「不是说你会告诉我们关于吸血鬼的秘密吗?」
这就是今天我来跟莉露见面的理由。这两个礼拜来,我任劳任怨当她忠犬的成果,就是今天可以获得这项情报。
「等全部人到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