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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本来是想自己找的,但毕竟房间里也有被装设监视摄影机的可能性,所以我们无法贸然做出像在找窃听器之类的可疑行动。」
所以到现在我才总算获得了证据。对于借由引以为傲的洞察能力找出这东西的某位偶像少女,或许我事后有必要听她尽情提出任性的要求吧。她明天即将举办的海外公演舞台刚好就在法国这里,真是太幸运了。
「还有这个也是。那是我昨晚穿的大衣上被偷装的小型窃听器。」
我将斋川追加寄来的图片拿给诺艾尔看。
「这本来是收在我旅行箱里的东西。果然在机场被动了手脚啊。」
我才想说为什么只有我的行李那么晚出来。代表我从那时候就已经被设下机关了。
「……明明有察觉到这件事,君彦大人却还是穿上了那件大衣吗?」
「当时我顶多只是认为有这样的可能性而已。但我昨晚在公园和渚见面的时候,故意讲了布鲁诺的事情。而你就是窃听到我们那段对话吧?」
自从我、希耶丝塔和渚抵达法国之后……不,真要讲起来应该是从搭上班机的时候开始,我们就随时在怀疑自己遭到监视或窃听的可能性。因此在跟诺艾尔的对话中我也定期设下了陷阱,和侦探们在饭店开作战会议的时候也假装在玩手机,实际上透过邮件讯息对话。
「可是那在逻辑上很奇怪。假设我真的在监视各位,但君彦大人还没解释你会开始怀疑我可能做出那种行为的契机。」
「我们怀疑的对象不是只有你。」
诺艾尔惊讶地注视着我的脸。
「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就算表面上互相闲扯、说笑,我们内心也随时都在怀疑、观察、衡量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侦探的工作,是我们的做事方式。」
与其怀疑别人不如自己上当还比较好──我们也曾有一段时期抱着这样的想法。以前的渚尤其是那样类型的人。然而经历过各种事件与战斗,我们明白了光靠这样是无法拯救别人的。帮助人所必要的,不是纯真的想法。
因此我现在是这么想的:与其相信别人不如骗过对方比较好。当想要拯救更多的存在时,我们是侦探的同时也会成为诈欺师。
「诺艾尔,把你隐瞒的事情老实告诉我吧。」
这下能出的牌都出完了。我……不,应该说原本是在希耶丝塔的提议下准备的客观证据就是这些。但愿诺艾尔可以就此被折服。
「还没。」
她轻轻摇头。
「我承认自己在监视各位的事情。但就算这样,也不表示我一定就是把那封有如犯人写的信寄到白银侦探事务所的人物。请问君彦大人为何能够断定我跟这次的事件有关系呢?」
……嗯,说得对。讲完证据接着就是动机。所以接下来我要借助于第二位侦探──渚的力量。只要靠话语中带有力量的她,肯定能够说服对方吧。
「很抱歉了,我们没能接受你的委托。」
诺艾尔顿时睁大眼睛。
「世界之智不久将亡──只要这样说,名侦探想必就会为了保护布鲁诺而有所行动。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换言之,那封信并不是犯案预告,而是对侦探的委托书。是诺艾尔希望我们从敌人手中保护世界之智的心愿。
比起只是单纯委托我们保护布鲁诺,假装事态更加急迫应该能够更有效率地推动我们──诺艾尔恐怕是这么判断的。
「而且你又进一步利用了我们的行动。认为只要这么做,侦探就肯定会把护卫对象布鲁诺•贝尔蒙多的事情彻底调查清楚。然后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对,诺艾尔是希望让侦探去调查关于布鲁诺的事情。她是因为想要知道那些,才把那封信寄到白银侦探事务所的。
「用不着委托侦探我也知道呀。关于爷爷大人的事情,我什么都清楚。」
「不,就算是你,关于布鲁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直以来封印在诺艾尔内心深处的某项疑问。
但她现在终于触碰了那个黑盒子。
「为什么布鲁诺•贝尔蒙多当年会收养自己?然后在过了十年多的时候又解除了这份关系?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诺艾尔低下头,让灰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可能也混杂我个人的主观。但我还是声明希望她当成一种假说听下去,而开始说明:
「诺艾尔,你在大约两周前得知《未踏圣境(Another Eden)》的使者们,企图要把《联邦政府》所保护的世界的秘密揭发出来的事情。」
不过关于《联邦政府》在管理那种机密情报的这件事本身,恐怕诺艾尔从以前就察觉到了。她自己昨天也跟我提过,有那样的谣言在流传。
「而你在这时想到了,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个事态,去得知《联邦政府》隐藏的秘密真正的内容。」
「为了什么?我是由于世袭制度被迫承接了这份工作,但我个人对于那样的机密事项并没有兴趣呀。」
嗯,这或许是她的真心话。对于自己担任高官的职位,以及回到贵族禄普怀兹家的事情,我也不认为诺艾尔感到引以为傲。
但取而代之地,她心中存在着另一种难以抗拒的感情。
「可是诺艾尔,你应该不可能连布鲁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