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用沉默表示肯定。
那就是《情报屋》与《名侦探》的职责分配与相互作用。
自古以来,他们就是靠这样携手达成使命。
「然而将潘朵拉之盒强硬打开的他,接触到世界的禁忌,最终丧命了。」
布鲁诺先生口中的「他」就是指过去的《名侦探》。
也就是对我和希耶丝塔来说的前代。
「布鲁诺先生有从《名侦探》那里听到答案……听到那个禁忌吗?」
对于我这个问题,布鲁诺先生闭口不答。
难道这次真的是连《情报屋》也不知道吗?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潘朵拉之盒现在依然沉眠于世界的某个地方。」
「而装在那盒子中的,就是《未踏圣境(Another Eden)》的使者口中所谓世界的秘密吗?而《联邦政府》在管理那个东西?」
我接着这么询问,而布鲁诺先生准备开口的时候……
防毒面具人手中的枪忽然抵到他背上。
「布鲁诺先生……!」
相较于惊慌的我,布鲁诺先生则是轻轻举起双手,表现自己不会抵抗的态度。
他接着又咧嘴一笑,对防毒面具人问了一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世界之智不久将亡。
白银侦探事务所收到那封信的内容闪过我的脑海。
布鲁诺先生就这样被枪口抵着,让防毒面具人不知带往何处。
「别担心。」
他临走时对我微笑说道:
「无论什么时代,我都相信着《名侦探》。」
◆我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
──从装了炸弹的列车看到的景象,果然一点也不漂亮是吧。
对于我讲的这句话,诺艾尔并没有装傻回应「请问你在讲什么」之类的话。
该来的话题终于还是来了──她只是深深体会着这点,紧闭双唇。
「你其实也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态吧?」
「是的,毕竟《未踏圣境》的使者会来袭的事情,他们自己在事前就有预告过了……然后爷爷大人会被卷入其中的可能性也是。」
对,没错。大约两周前,诺艾尔和布鲁诺一起告知了我们在这场《圣还之仪》中可能发生的危机──然而……
「但是在那之后,将『世界之智不久将亡』的信寄到我们事务所的人是你──诺艾尔对不对?」
我们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大厅中依旧持续吵杂,其中对于不在现场的《联邦政府》高官们做弹劾的声音也很多。反过来讲,也表示没有人在听我们之间的对话。
「请问君彦大人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把那样有如犯人写的信件寄到白银侦探事务所的呢?」
「对于一直像在监视着我们的人物多少抱持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
对我这样直接的反击,诺艾尔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不过那当然也不表示她就承认了我刚才的发言。
「诺艾尔,你应该从昨天就一直在监视我们。到机场迎接我,招待我们搭渡轮,后来又继续调查我们的动向。」
「做为《联邦政府》的人,负责招待典礼来宾的侦探大人与助手大人是理所当然的工作。」
「但莉露和米亚都说她们并没有受到政府派人招待喔?你想必是抱着某种明确的目的与我们接触才对。」
「……那是因为,我希望也能和各位商量关于爷爷大人会面临危机的事情。」
「对,讲到布鲁诺。昨天晚上,我和布鲁诺两人私下见过面,但你是听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今天前来会场的车上,诺艾尔对我问了一声「昨晚是否有睡好」之类的话题,并且在对话中说过:
『请问你跟爷爷大人又见了一面是吧?』
然而我并没有把那场会谈的事情告诉过她。那本来应该是她不可能知道的情报──除非她有在监视或窃听我的行动。
「那是昨晚爷爷大人告诉我的。他说和君彦大人见面谈了些话。」
「不可能。那位《情报屋》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违背约定泄漏情报才对。」
即便对象是自己的孙女,布鲁诺也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昨晚那是私下秘密联络而约定的会谈。而且我还特别跟布鲁诺说过,假如有诺艾尔在场或许有些话不好讲。他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诺艾尔,你看这个。」
彷佛算准时机似的,我的手机这时收到一封邮件,在附加档案的地方贴有图片。
「这是窃听器的照片。是在我、希耶丝塔和渚下榻的饭店房间中找到的。」
当然,那是诺艾尔为我们准备的房间。而房间中竟然找出了这种东西的意义,只有一种可能。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