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幕的诺艾尔又找到另一位侦探的身影,目瞪口呆地呢喃。
而且就影像中看起来,滑膛枪不在她手上。被那些持有重火力武器的敌人们包围下,想必她也难以靠徒手空拳抵抗吧。再加上人质数量这么多,使状况更加糟糕了。
『接下来 我们会 爆破这间大厅』
敌人就这样又给了我们十分钟后,切断影像。
下次可不只是杀掉高官一个人就能了事。要是《联邦政府》隐瞒的那项所谓世界的秘密没有被揭发出来,在那会场的所有人都会死。《名侦探》也是、《巫女》也是、《魔法少女》也是、《情报屋》也是,大家都──
「已经没时间了。」
把剩下的王牌打出去的时机恐怕只有现在。
我望着前方,轻声对一旁低着头的少女说道:
「从装了炸弹的列车看到的景象,果然一点也不漂亮是吧,诺艾尔。」
◇潘朵拉的盒子与世界的禁忌
『接下来 我们会 爆破这间大厅』
敌人诡异的声音在当成舞会会场的这间大厅中回荡。
这段声明虽然导致会场中一片哗然,但包围着我们的防毒面具集团举起机关枪,使大家又安静下来。
几十分钟前,在《圣还之仪》的典礼中发生了以巫女为目标的枪击事件。我们这些典礼的参加人员虽然多数逃出了现场,可是后来又被部署在宫殿各处的防毒面具人们抓住,集中到这间大厅来。然后直到此刻都在敌人的指示下待在这里无法乱动的我们,完全就是落入恐怖组织手中的人质。
在我附近看不到米亚与莉露,也看不到希耶丝塔的身影。君彦现在也应该还留在那间举办典礼的大厅。既然如此,现在必须由我在这个地方负责自己该做的工作──因此……
「还好您在我的近处呢,布鲁诺先生。」
我用不会让那些防毒面具人听见的声音,对我旁边的老绅士说道。
「不,觉得庆幸的人应该是我啊,《名侦探》小姐。」
布鲁诺先生扬起白须下的嘴角,对我微笑。
他那彷佛能够包容一切的大方态度,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下来了。
「很抱歉。」
布鲁诺先生接着用温和的声音这么表示。
「我明知自己有可能被什么人盯上性命,却因为使命感而没能婉拒出席典礼。而且面对《未知危机》,我也没能准备什么对策,结果就像这样落在敌人手中了。」
实在很没用啊──布鲁诺先生如此表达歉意。
「请不要道歉呀。要这样讲的话,我和希耶丝塔做为《名侦探》也没能在事前阻止这场危机发生。大家都有责任。」
所以这肯定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大家都想做出正确的行动,现在也为此努力挣扎──应该这样讲才对。
因此我为了自己的正确性,对布鲁诺先生问道:
「布鲁诺先生,关于《未踏圣境(Another Eden)》的事情,或者关于《联邦政府》隐瞒的秘密,请问您实际上瞭解到什么程度?」
对方抽一口气,表现霎时的沉默。
布鲁诺先生什么也做不到就输给了敌人?身为世界之智的他对于敌人的真面目以及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完全没有头绪?──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此刻却在这里乖乖任由摆布的理由究竟是……
「您果然还是无法回答吗?因为那是可能破坏世界平衡的情报。」
从以前开始,《情报屋》布鲁诺•贝尔蒙多就坚决不把自己那些有时候可能比任何兵器都更有威胁性的知识分享给他人。
如今他虽然已经不是《调律者》,也依旧坚守着那份哲学与态度──即便在这样的状况,不,正因为是这样的状况吧。《情报屋》无时无刻都在维持着天平的平衡。
「布鲁诺先生,拜托您。现在您的知识或许可以拯救许多性命呀。」
假如说布鲁诺•贝尔蒙多至今依然纠结于做为《调律者》的处事态度,那么我也……我也要再一次做为《名侦探》说服《情报屋》。而且……
「您内心就是在期待我们能够把这些事情问出来的,不是吗?」
归根究柢,当初想要让我恢复为《名侦探》的不是别人,就是布鲁诺先生自己。两周前他到访我们的侦探事务所,希望我们恢复为《名侦探》的时候就有说过──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所以要增加同志。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有一位侦探少女来拜托过我事情。」
布鲁诺先生这时感到怀念似地开口说道。
「世界上存在有所谓绝对的禁忌,那是绝对不能被人打开的潘朵拉之盒,是会为世界带来灾祸的封印之柩。但从前的我却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它。不,认为自己必须知道才行。」
做为体现世界之智的《情报屋》──布鲁诺先生接着这么表示。
「有一天,出现了一名跟我怀抱同样心志的人物。虽然身为《情报屋》的我终究只是一座资料库,不过那男人正是以我这个资料库为基础实际做出行动的人──」
「──《名侦探》?」
我如此询问后,布鲁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