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对生日的回忆。」
就这样,我总算把关于那男人的昔日往事讲完了。
关于五年前──我和名叫丹尼•布莱安特的男人死别的事情。
以及四年前──我得知了丹尼•布莱安特之死背后真相的事情。
这两件都是有如配合我的生日般发生的事情。
夏凪、斋川与夏露三个人听完我的话,全都沉默闭著嘴。
「抱歉啦,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每年只要到了那天,我就会回想起这段记忆。
然而我从来没有对谁说过。也没有告诉人的必要。
就算不那么做,我也不会忘记。我无法忘记。
我耳边依然可以听见丹尼•布莱安特的声音。死者的目光依旧总是在身旁看著我。讲清楚,这可不是什么鬼故事喔?
只是每当到了五月五日我就会回想起来。丹尼•布莱安特的话语,以及遗留下来的意志。
因此这绝不是一出悲剧。
我克服了他的死亡,知道了他的遗志,于是能够面对未来。
所以真要讲起来,这是我──君冢君彦成形过程的故事。
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才对──可是……
「为什么……请问为什么呀?」
一片寂静中,首先开口的是斋川。接著……
「为什么君冢先生总是不把像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们呢!」
要说令人意外或许很失礼,但斋川居然哭了。
「不对,我这是在生气!」
她往桌面一拍,强力主张似地站起身子。
我虽然有听过喜极而泣,不过看来世界上也有「怒极而泣」的概念……如果我这样开开玩笑,这位偶像是不是就会停下泪水了?
「……请你多告诉我们呀。不要每次都只开玩笑讲俏皮话,再多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嘛……」
请不要说因为我们没问喔──斋川眼神带著怨气地如此盯著我。
或许正因为她一直以来对于家族怀抱著比人更多的苦恼,所以对我这段故事有所共鸣吧。
「对不起啦,斋川。」
面对用手擦拭著泪水的她,我感到抱歉地忍不住眯起眼睛。
不过──
「但是啊,斋川。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是以前丹尼讲过的话。
没有家人的事情也好,没有朋友的事情也好。
关于我出生成长的境遇,还有关于和丹尼的死别想必也一样。
这些全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甚至连个人资料的一个小角落都没有记载的必要。
就是因为他跟我这么说过,跟我这么约定,所以──
「……就算是那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再早点告诉我们呀。」
然而斋川还是低著头,小声如此嘀咕并坐回椅子上。
夏凪脸上带著苦笑,轻轻抚摸斋川的头。
「你果然还是这么笨。」
结果这次换成夏露说著,把不太高兴的脸别开。
即便是在场成员之中和我认识期间最久的夏露,也从来没听我告诉过她自己的过去。而且没提过这种话题的人也不是只有我。
「夏露你才是什么都不跟人讲吧。」
对,例如说……
「像是关于你双亲……」
「现在别提那种事。」
这位特务少女立刻打断我继续要讲的话。吹过一阵风,让一头金发藏住了她的侧脸。
嗯,我知道。
我们都为了改变些什么,才刚踏出第一步而已。
夏凪从过去,斋川从父母,夏露从使命,我则是──从亡者。
我们各自克服了自己的诅咒,往前迈进。
然后在真正的意义上,还没有一个人实现自己想要达成的心愿。
所以要从这里开始。现在还只是开始而已。
「月华小姐、吗?」
这时,夏凪忽然小声呢喃这个名字。
白银月华。
四年多前和我共同行动了一周左右的自称怪人二十面相。
当时多亏有她,让我找出了丹尼•布莱安特之死的真相,并收到那个男人最后留下的礼物。
不晓得她如今在什么地方,过著什么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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