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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动摇拼命搏斗的奥塔,最后挤出话语的,只有自己听说的男人的末路。
「在和陆上王者(贝希摩斯)之战后退出了一线,甚至都有传闻说已经死去的你,为什么现在会……!」
奥塔最后见到查尔多的记忆,中断在了曾经的战场上。
在仿佛世界尽头的黑色沙漠中,给予一匹『巨大怪物』致命一击的查尔多,如同完成了使命的英雄一般,精疲力竭地沐浴在地平线的朝霞之中。
像墓碑一样立在沙海中心的他的大剑,至今仍烙印在奥塔的眼中。
「我看上去像亡灵吗? 我的双脚可是好好立于此地的哦? 还是说你想要被噩梦吞噬?」
查尔多回应他的,仅仅是真实的现实。
此刻,自己站在这里正是唯一的回答,他用单手重新拿好武器。
「那就拿起剑来吧。一口吞下你的脑袋也索然无味。供我精细咀嚼,化作我的血肉吧」
面对用黑块刀尖指向自己的男人,奥塔的表情明显扭曲了。
「……无法理解」
「你说啥?」
「我是个粗人。但,就算不论这点也无法理解」
那是对于不可理解之事的困惑。
「身为曾经威望如日中天,一直守护着都市的最强(宙斯)一员的你,为什么现在会跟随暗派阀威胁欧拉丽」
直到八年前──历经约一千年的岁月,作为欧拉丽的守护者而君临此地的,正是男神(宙斯)与女神(赫拉)的派阀。当代的两大派阀(洛基和芙蕾雅)可以说是其后继者。
曾经的守护者反转为『侵略者』这一事实。
在这一事实面前,奥塔的疑念和混乱的情感爆发了。
「那个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喉咙震动,发出巨大的声音。
查尔多只是极度无聊地眯起了眼睛。
「我已经拿起剑了。尽管如此,还是不了解敌人的动机就无法战斗吗?」
面对讲解战争之理的真正武人,奥塔一时语塞。
查尔多说出了──类似诅咒的话语──同时也是曾经对尚未成熟之人(奥塔)说过的话。
「何等懦弱,何等脆弱」
光是这样,就扰乱了奥塔的心跳。
「就算派阀不同、我也曾很欣赏你这份『粗俗』……是我看走眼了吗」
「唔……!」
看到那明显的幻灭眼神,奥塔此时确实动摇了。
他只能瞪向对方表示抵触,查尔多则一度把剑指向地面。
「够了。那就说说这个吧」
就像龙的心血来潮一样,回答了猪人的问题。
「我的矛盾,对现在的你抱有的心情──全都由『失望』衍生而来」
「你说袭击都市的理由,是『失望』……!?」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面对和身披铠甲的男性说出同样话语的『静寂的魔女』,里维莉亚愕然了。
「正是如此。正是『失望』再次将吾等诱导至英雄之都,引发战乱」
灰色的长发摇曳。
伫立在视线前方的阿尔霏亚单手放在胸口,解开了失去用途的长袍,长袍应声落地。
她身上穿着与战场极不相称的漆黑长裙。
不过,魔导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条长裙是具有过剩的魔力耐性的『魔法衣』。
以及这绝不是用来抵御外部攻击的装备。
而是为了从过于强大,光是余波和反作用力就能把防具弄得稀烂不堪的自己的『魔法』中保护自己的装束。
「你在说什么! 你这家伙,在对什么失望啊!」
在穿着长裙便于蹂躏的女人面前,加雷斯的困惑变为怒吼。
阿尔霏亚干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一切。而且其中也包含迷宫都市(欧拉丽)。仅此而已」
妖精和矮人都热血上头。
眼角吊起的里维莉亚愤怒地说道。
「别胡闹了……就算你再怎么强大,岂有因为稍有沮丧就破坏都市的道理!!」
「少喋喋不休了,妖精。世界(这里)的杂音太多了。那就只能全数铲除」
她是不合理的女王,甚至能够扰乱里维莉亚等人的感情。
连丁点碎片的痛痒都感觉不到的声音里,唯独蕴含了一声叹息。
「放纵讨厌的众神(宙斯和赫拉)日渐傲慢,让他们对这个现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身为眷族的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要将一切击溃」
仿佛要承接女人的话语,武士在奥塔面前宣告。
「神明时代已经结束了。由我们带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