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想和你谈谈。”
声音和两年前一样。一个人被邀请到家里的时候。
“网川的事……”
伊达同学一直盯着我。不由得移开视线。
“我怕扰乱毕业典礼,一直等到今天。”
伊达同学没有回答。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随即消失。我拼命地把快要萎缩的心紧紧地拴在一起。我再次深呼吸,抓住胸口——
“让网川从社团楼的屋顶坠落的,是伊达同学吧?”
话语的末尾已经变得脆弱潮湿,说出口的我,也被这句话的分量动摇了。
伊达同学的表情没有变化。美丽的标致嘴唇一动不动。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伊达同学。”
雨声越来越大。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为什么我一定要让绿坠楼?”
她的声音很安静,却带着一丝冷漠,刺痛了我的心。
“我知道……”
伊达同学没有任何理由让网川坠楼。她一手使网川成为队伍的中心,作为选手也不断地磨练。当听说网川和球队不合拍时,就指导后继者关户,为了让她和网川配合默契,还亲自参加了训练。做了这么多,网川还是拒绝了。爱情化为憎恨,变成杀意,接着使网川坠落?
不对。
案发那天,伊达试图进行最后的说服。即使被网川拒绝也没有放弃,与我偶遇后还跟关户重新拟定了练习计划。为了网川,展望未来。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伊达同学对网川既没有杀意也没有怨恨。只是愚直地为网川着想。
“伊达同学没有理由让网川坠楼。”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现实打乱了自己的平衡感。有点头晕。但是,不能失去冷静。我必须告诉伊达同学。
“伊达同学……不是想让网川坠楼,而是想让我掉下去吧?”
这是我的最终结论。所以我选择了独自面对伊达同学。
“我也这么想过,如果是我掉下去就好了。”
我还要哭到何时?伊达同学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那天,伊达同学知道我一个人在社团楼的屋顶上。”
为了和网川面谈,伊达同学进入学校。她带着一个小型运动背包,我通过监控录像数据确认过。运动背包里应该有换洗衣物。因为在与网川的面谈之后她和关户进行了留校练习。
在冰川台的运动公园,樋口用脸接球后,关户说道。
“5V5比赛开始后,我就被叫回去了,和伊达同学就这样了。不过,那天也没时间留下来练习了。”
也就是说,案发当天关户也打算和伊达一起留下来练习。
但是,在走廊与我偶遇时,伊达同学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么行李放在哪里了?女子篮球活动室已经没有伊达的空间了。原本矢野对于非正式的篮球部的练习、比赛,都禁止使用篮球部所有的球和用品。这种精神一如既往,毫不懈怠。就连队长关户也不例外。那么,前一任队长:伊达同学也不例外。而女子篮球活动室则归篮球部所有。剩下的地方——B栋四楼,自己曾经使用过的教室。
放学后,伊达同学来到学校,先去B栋四楼存放行李。从那里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社团楼顶消磨时间的我。读书过程中感受到的视线,说不定是伊达同学的。
“伊达同学,你在走廊和我见面后,和关户说了几句话吧?关于网川和今后的练习。”
之后的行动可以推测出,伊达同学为了寻找网川去了三楼的高二F班。当然,网川不在。包也不见了。
“……伊达同学以为网川已经回去了。伊达同学为了准备和关户的个人练习,打算回自己的教室,来到了四楼。就在这时,她在社团楼的屋顶上看到了一个人影,并以为那是回到社团楼的我。”
但,那不是我。那个时间,我在去广播室拿急救箱。
“那个人影在屋顶的一端,背对着B栋,在铁围栏前面,围栏很低,是临时搭建的。”
B栋四楼的高三教室和社团楼的屋顶高度相同,视线相平。如果是为了和关户一起进行个人练习来上学,应该也知道屋顶施工的情况,还有临时的围栏。
“伊达同学向那个人影扔球……认为可以把我击落,球是放在教室里的吧?”
她每周都会参加一两次关户的个人训练。当然,根据矢野的方针,伊达同学也必须使用私人的球。但是,事发当天伊达同学并没有带球袋。因为球太大了,每次都带回去很麻烦,所以可以考虑保管在学校。比较合适的保管场所是自己的教室,现在已经不使用了。简单的排除法。
“伊达同学一拿到球就打开窗户,把手里的球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地方,大概就在樋口推算出的最短距离的正下方。以篮球来说,这相当于长传的距离。
“球打在人影的头上,人影从社团楼掉了下来。以伊达同学的技术来说可以做到。”
篮球击落网川的方法——当初判断可以实施的人是坪谷。但是,还有一个人具备了准确的控球技术、作案时间和左撇子等条件。那就是伊达同学。
脑海中浮现出在冬季杯决赛上,她用左手使出天勾的情景。
再加上,那个时候除了篮球部的球以外,能自由地使用球的只有伊达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