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平淡的语气让我感到困惑,我也坐在床边。
“我想老师很着急吧,在必须要留下成果的关键时期,只有网川一个人扰乱了队伍的和谐,这一点在和八王子女子的练习赛上显而易见。就连那种队伍也明白了独自一人的网川是有极限的,老师必须用自己的左膀右臂称霸全国,因此放弃了网川,决定打造一个没有网川的队伍,提高综合实力。虽然网川的离开很痛苦,但是球队的和谐被打乱并失去功能更加痛苦,所以有必要排除网川。”
“是啊,和谐很重要。”
坪谷像事不关己地嘟囔着。“可是绿不是自己想退部吗?而且我也反对绿的退部,现在也反对,八王子女子的时候也很拼命吧?”
“那是在麻生面前吧。她是有成绩的选手,如果退部的话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媒体也会报道。麻生和老师自身的管理能力也会受到质疑。这确实不太好吧。”
“那就把绿放在选手席上不就行了吗?排除也太夸张了。”
“当然,不仅仅是和谐的混乱。事态已经发展到不能只靠网川退部就能解决的地步了。”
医院的名单掠过脑海,又消失了。网川可能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造访的妇科医院。
“因为你知道网川怀孕了,网川怀孕了。”
虽然大声地揭露,但坪谷的眼角和嘴唇都纹丝不动。
“想象力真强啊,小康。谁是爸爸?对小康来说是个大问题啊。”
“别开玩笑了,网川,有去妇科医院的迹象。总之,老师知道了网川怀孕的消息。扰乱和谐,再加上这出丑事,再这样下去,老师的管理能力将受到质疑。这是作为指导者的关键时刻,老师不能原谅背叛自己的网川。所以,有必要隐瞒怀孕的事实,排除网川。”
星期二,矢野在活动室里谈论部员们的身体状况时,她说道:“不会的,应该。绿,什么都不告诉我”在社团楼的屋顶上,当我坦白自己对网川的憧憬时,网川说“我没有这个资格”。伤感的话语。网川和柴田之间的关系恶化是在最近三个月左右。现在回想起来可以说是突然之间。二月份后,网川连练习都不来了。只能认为是身体状况发生了变化,而且,不愿被人知道,也不希望自己死亡。
所以网川有意拒绝与关户的合作,在部内制造不和谐的声音,为自己的退部做好了铺垫。但是,坪谷不能容许网川。
“部门内部分裂了,而且为了不让王牌怀孕的消息泄露出去,必须尽快处理网川。于是,就出现了不得不执行的事态。”
“哦哦,是什么?”
坪谷并没有胆怯的样子。
“在麻生的安排下,伊达出面说服网川。就是事件发生的那天。如果伊达能说服网川,网川也许会改变想法,坦白怀孕的事也是有可能的。老师对此心急如焚,当天就让网川从社团楼的屋顶坠落,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把尸体也藏了起来,免得解剖后发现怀孕。”
坪谷慢慢伸出手,撩起我的头发。
“可是,要怎么做呢?”
她用略带挑衅的眼神引诱着我,我继续着。
“这是老师以外的人做不到的方法。”
今天关户的所作所为——我和樋口的结论相差无几。
“老师发现网川一个人在社团楼的屋顶上,当时网川正站在屋顶的一端,背对着屋顶向下张望。”
时间是我离开屋顶去拿急救箱之后。
“那天,老师不在体育馆。”
“因为我和麻生老师、绚子正在说服绿。”
“可是远野受伤了,麻生老师带她去了医院,你在做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绚子像是最后的劝说一样,带着绿离开了。”
“一直?”
“在事情闹大之前,我都没有离开前途指导室,一直一个人。别看这样,其实我很纤细。”
“能证明吗?”
“能吗?反正没人来过。”
伊达同学没能说服网川,网川为了逃离伊达同学来到了社团楼的屋顶。在那里遇到我,想割腕,于是我去广播室拿急救箱。为了寻找作案时机,坪谷走出前途指导室,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网川。
“可是,我又没去过社团楼,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能让绿坠落呢?警察说自杀的可能性很高,因为没有他杀的痕迹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问题。为了验证这一点,樋口把我和关户找了出来,自己也亲自实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
“你扔了一个球,篮球。”
空气冷了下来。坪谷的视线仿佛带着电压,刺向我。
“老师用球把网川击落了。”
坪谷走到B栋屋顶,把篮球扔向网川。从昨天樋口发现的B栋和网川之间最短距离的位置。球大概打在了网川的头上。
“网川应该是在冲击中失去了平衡,再加上围栏也是临时搭建的,只有膝盖附近,所以反而卡住了脚,更加失去了平衡,然后就掉下去了。我认为这种简单却需要可怕的控球技术的方法,除了老师以外是不可能实施的。”
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去社团楼的屋顶了。如果是学生们都出去了的B栋,被目击的担心就会少一些。而成为决定性因素的是坪谷是左撇子这一事实。考虑到B栋、社团楼以及楼梯间的位置关系,对于右撇子的人来说,楼梯间是一道很大的屏障,球很难碰到头部。举个例子,如果是关户的话,从技术上来说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