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的大家应该也是。高三的学生中没有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彼此都是初中时期的竞争对手。但是,听说久留米北中的伊达绚子要升入藤野高中的时候,大家都以藤野为目标努力学习。我也是,初中的时候和绚子是敌人,不过,在一次对战中被绚子的魔力俘获了。”
野间口同学,还有退役的高三学生,都和我有同样的体验。
结果,导致一切发生的是伊达同学吗——统治篮球部,引退,迷惑网川,给现在的篮球部种下祸根。
“绿的心情我好像能理解。但是,佐纪的主张也是正确的,也是根据现在的队伍状况做出的现实决策。啊……也许,佐纪对绚子夺走了绿感到不甘心吧……”
被夺走了很不甘心——脑细胞又开始活动了。
记忆——被柴田抓住胸口引发的吵架。柴田的话语。她以为我在和网川交往,稍微挑衅了一下就扇了我一巴掌。从小学开始便亲密无间的网川和柴田。在正确合理的论调背后,是否存在着无法用理性割断的私怨之类的东西呢?从柴田手中夺取网川的伊达同学;继续否定伊达路线的柴田;否定将正确与私怨组合的伊达路线。那就是排除网川。
“擅自替网川同学应征读者模特的朋友,是谁?”
樋口唐突地问道——我不知道问这一点有何含义。
“是佐纪。因为意外地通过了审查,所以绿和佐纪两个人来找我。我不负责任地回答说,这种事找我商量也很为难,但只要不影响练习就没问题。嘛,应该要先和坪谷老师和麻生老师商量一下,最后又向她们补充了这句。”
那是一年前,也就是去年的冬天,她在麻生很不情愿、坪谷非常赞同的春天发表了最初的写真。然后在夏天的Inter High出场,以得分王收到万众瞩目。采访,模特的工作纷至沓来。
“采访多了,绿每天都向我们道歉。我们倒还好,毕竟能在电视看到。”
野间口同学吐着舌头微笑。“篮球部也受到了全国的关注,待遇稍微变好了。捐款也增加了。嘛,坪谷老师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同意她当模特的吧。”
“那为什么她们二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险恶吗?”
“这个要问佐纪本人。不过,关系变坏是在绿作为模特受到关注之后。”
网川不但不能继承伊达路线,还失去了挚友。我再次确认情况。
在石神井公园站前与野间口同学道别后,我和樋口再次坐上电车。樋口站在门口,望着窗外,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这也能否定网川的自杀吗?我不知道。
铁路变成了高架,“中村桥”的广播响起,我和樋口在沉默中下车。野间口同学之后的樋口要求第二弹,现役篮球部员居住的街道。这次没有事先打电话。大概属于柴田派吧。
出了车站,沿着中杉通往鹭宫方向走五分钟左右,进入一条小巷。在第四家,是比较小的独栋小楼。我站在玄关前踌躇,樋口从旁边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按响了门铃。连做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里面传来“啊”的一声,门开了。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是母亲吧。
“我是篮球部的椎名,很担心游未同学的身体状况。”
作为即兴表演来说不错。
“还有,还要写一份报告,说明是在什么情况下受伤的。为了防止今后受伤……”
伪装成篮球队员的樋口从背后探出头来。
“是吗?我现在就去叫她。”
母亲喊着女儿的名字消失在房子的深处。过了一会儿,穿着运动服的远野游未出现了。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我出一下们。”
远野对着屋里的房间叫了一声,默默地将拖鞋换下。左手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食指被固定住。高二B班,跟C班的我和樋口是邻居,除了社团活动以外没有其他接触。网川开始不参加社团活动后,作为柴田的搭档被起用为首发前锋(starting forward)。177厘米的身高是篮球部最高的大前锋,脾气暴躁,训练刻苦。
远野出了门,反手把门关上。警戒感从全身散发。
“传说中的小康啊,怎么了,突然来这?”
“伤,没事了吧。”
我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
“你跟我是朋友吗?”
远野冷冷地回答。只是,感觉不到恶意。“总之食指龟裂骨折,一个月才能痊愈。你才是没问题吧?”
“我只是擦伤。”
“你不是和掳走绿的家伙战斗过吗?”
“不,我只是被他单方面攻击了。”
我盯着远野。
“眼神好可怕,你以为我是佐纪的手下吧?”
我的易懂程度已经是一种绝技了。
“不是吗?”
“我和佐纪只是碰巧方向一致而已。”
“不懂什么意思。”
“赶走绿。”
远野冷冷地笑了笑。
“说实话,受伤慰问倒是其次,你能陪我们一会吗?”
转头一看,樋口已经拿起了摄像机。
“真的希望你能陪我们一会,这是案件采访,你会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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