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机管理负责人提供的信息。警察认为这不是致命的出血量,可能是想让老师安心才说了出来。和献血一样的量。不过,仅限于出血量。”

  樋口关掉视频看向我。“警察和老师都不知道这段录像,我也告诫矢野不要说出口。”

  矢野毫无疑问是樋口的粉丝,她肯定“嗯”地一声就答应了。虽然说话很轻率,但却是一个很会划分界限的人。

  “我没有接触到现场的证据,也没有接近血迹。警方在现场勘查时,对现场的调查比这段录像还要详细,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使用这段录像。”

  “知道了,没人会怪你的。”

  “是椎名把血擦干的吗?”

  这个问题很唐突,但我立刻开始回忆。我确实想要站起来,手不小心碰在了血迹。这时血迹已经半干了。不,已经被擦拭了。

  “醒来时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不是我。”

  “那么,在椎名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椎名以外的人想要擦去血迹,那么是阿光(暂定)擦的,还是其他的人擦的?”

  “那个,为什么要擦呢?”

  “我能想到的是,想把血迹擦掉,也就是说,想把网川同学的痕迹擦掉。另外,这就是犯罪,血迹本身就留下了证据。”

  樋口有条不紊地回答。

  “可是,完全没有消失啊。”

  “是时间不够,还是中途有人打断……”

  樋口似乎也没弄清楚原因。总之,留下了半途而废地擦拭的血迹,网川消失了。

  “樋口,你能确定网川消失的时间吗?”

  “从椎名被勒晕到椎名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和矢野同学发现椎名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从那以后警察就大量涌入,所以网川同学消失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确定时间后,警方和樋口应该也仔细调查过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但是,学校的出入口如果不限定在大门会有很多。

  “就算是被搬走了也不一定是通过大门。占地这么大,围栏就足够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已经调查过案发前后学校全员的情况了。”

  樋口喝了口咖啡,打开手机笔记。“关于学校南侧的操场,事件发生时五十七名学生正在参加社团活动,操场南端虽然有一个侧门,但平时都是锁着的,要搬运网川同学的话太显眼了。没有网川绿同学在球场上的目击信息,也没有人目击到有人搬运大件行李。”

  在操场上练习的是足球部和田径部。球场上有照明设备,不论日夜都能进行训练。而且除了围栏之外还设有十五米高的网。球场那侧除外。

  “泳池附近虽然没有人,警察调查发现泳池周围的围栏上也没有翻越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脚印、指纹、遗留物。”

  正门和北门也没有异常。只剩下学校北侧平行于树林公园和公园路那面——

  “北边的停车场附近,戏剧社和广播社的高一学生正在一起练习发声,据部员们说没有发现异常。唯一的露天球场附近好像没有人,从体育馆可以看得很清楚。如果背着网川同学翻越围栏的话,篮球部、戏剧部、广播部的同学们不可能注意不到。”

  唯一的死角:“背德的死角”也有樋口隐藏的摄像头。

  “那网川是从哪消失,怎么做的……”

  “都说了,我不知道,令人不快的状况。这么说的话,整个学校都是被摄像机和视线包围着的密室。”

  “密室,怎么可能……”

  密室——从屋顶消失的阿光(暂定)。某种意义上,屋顶也是无处可逃的密室。如果田丸的证词是真的,感觉可以把网川推下去然后用某种方法消失。我回到社团楼的时间和阿光(暂定)闯入学校的时间几乎一样。不知道“几乎”的幅度是多少。举个例子,假设我在返回社团楼前的最后一刻他闯入了社团楼。但我是从A栋直接朝走廊前进的,可以直接看到走廊。虽然我并没有一直注视前方,但也不可能注意不到阿光(暂定)的入侵,那么,其他的入侵途径呢?

  紧急楼梯和紧急出口。五点二十五分,他使用紧急出口闯入社团楼,在屋顶与网川相遇,或者被发现,然后将其推落。为了消除痕迹回到过道时,我出现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樋口。

  “能破坏紧急出口的防盗系统吗?”樋口的回答。

  “安装监控摄像头的时候,社团楼的防盗系统也随之翻新了吧?现在的紧急出口是电子锁式的,只能从里面打开。如果从外面强行打开,或者打开门超过十五秒就会发出警报。这一点只要是运动部的成员都知道,实际上也有好几个人触发了警报。另外,你考虑过窗户吗?”

  窗户——社团楼的所有窗户都安装了铝制框,实际上不可能入侵。果然要去屋顶只能通过走廊,走我曾经占据的楼梯吗?

  “根据警察的调查,案发当时并没有响起警报,也没有在紧急出口的警报系统和窗框上动过手脚的痕迹。阿光(暂定)在潜入时使用紧急出口和窗户的可能性非常低。”

  “全都是从哪个毫无危机意识的人那里知道的?”

  “是这个月负责安全的古典课的能代老师。”

  我脑海中浮现出年近花甲、和蔼可亲的能代的脸。

  “嗯,这就是藤野高中的现状。”

  樋口毫无自觉地评价道。

  突然,我的目光被屏幕上的影像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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