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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握到什么时候?”
我狼狈地问道。
“伪装工作。这样的话,谁都不会认为是椎名和我。因为是BL。”
“你好像很开心?”
“如果你答应不回去惹麻烦的话我就放你走,我觉得现在的椎名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柴田同学也是。”
“没关系,我不会逃跑,也不会对柴田动手,根本不想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反正鸟越那边说了可以请假。”
樋口终于松开了手。
我们穿过马路,进入树林公园。缓缓地走在步行道上,穿过树木来到拥有宽阔草坪的广场。附近的老人正在散步,年幼的孩童跑来跑去,大大小小的狗拉着主人来回走动。我和樋口沿着树林的边缘踱步。
“要是带条围巾就好了。”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冬天又回来了。
“都怪椎名惹了那么多麻烦。”
“是柴田起头的。”
我抱着自己的双臂。冷风毫不留情地穿过毛衣的纤维缝隙。
步行道旁边的长椅空着,我们在那里坐下。
“再抱在一起就暖和了哦。”樋口说。
“你明明没那个意思。”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处可见的恋爱纠纷?”
和预想的一样改变了话题。这是让我困扰的探求的开始。
“嗯,也不能说不是。”
我说了昨天在体育馆发生的事,同时说明了网川和柴田的对立,那个团队的构造也一并脱口。说着说着,我明白了。不是对立,网川一个人被包围了。
“所以你昨天丢下我回去了?”
“是我不好,因为我缺乏忍耐和平常心。”
“但如果那是原因的话……”
樋口想了想,歪着头思考。“刚才的柴田太奇怪了。”
“奇怪?哪里?”
“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看,柴田的反应让我觉得很奇怪。”
“如果你一开始就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看起来很有意思。”
果然很享受。
“椎名被她说的时候没注意到吗?我也不能具体说明什么,只是觉得对话的展开很不自然。柴田同学到底想说什么?”
“她生气地问我为什么要做出伤害关户的事情,顺便问我影响了网川什么,网川变了,不是吗?”
“嗯,光听她的话是这样……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我知道你对伊达同学做的事。对网川也像伊达同学那样做了很过分的事吗?柴田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问我对网川出手了吗?”
试着相当粗略地说。
“肉体上?”
“真直接啊。”
“你做了吗?”
樋口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观察着我。
“没有啊……”
“明明身上有坪谷老师的味道。”
“什……”
今天也刚刚和她亲密接触过。
“啊。犹豫了。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辩解。椎名就是那种接近不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就会妄想全开,每晚都会传出“哈—哈—”那样的人,完全可以想象。”
哑口无言。只能发出不明所以的一声“啊”,舌头和声带都无法动弹。尽管如此,脸上的毛细血管却毫无遗漏地完成了工作,我的脸迅速燥热起来,脸颊恐怕已经通红。
“在妄想中做什么都不算犯罪,所以我不予追究。”
樋口抿嘴笑道。
“对了,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我不会强迫你,但我很想知道。”
强制的表情。我对伊达同学做的事——不知道柴田为什么知道。我不认为是伊达同学说的。
只有我和伊达同学才知道的我的愚蠢罪行——
与网川相遇前不久,也就是即将升入高中的两年前的早春,我被邀请到同一所中学许久未见的伊达前辈的家,为了祝贺我毕业和考上藤野高中。并非什么豪宅,只是河边的一栋纯白西式二层小楼,独自前来还是第一次。
在学校时总是扎着的纤长秀发自然地垂到肩上。她曾是久留米北中的王牌亦是队长,但在比赛中却从不大声说话,从不表露感情。同伴用优雅、似蝶、如风来形容她。虽然有些陈腐但我也想不出可以代替的表达方式。深蓝色的眼睛,标致的美丽嘴唇。这形象甚至让人觉得神圣。
我加入了篮球部后一直只关注着伊达同学。现在想来,这种“感情”比起纯粹的恋爱,更多的是对上层人物的崇拜和敬畏。与其说是喜欢伊达,不如说是想沉浸在和伊达绚子交往的自己里。想要成为胜利者·椎名康。当时的自己对这种事既不自觉也不理解。
我告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