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我就大声喊人,被救护车运走,然后起诉你吧。这样可能会退出篮球部的大赛了。麻生老师有洁癖。不过那样会比较轻松吧。”
“明明是大人却这么卑鄙……!”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明明一切都是被强迫的身体却变得燥热,无奈地只好闭上眼睛,想着网川。昨晚彻夜难眠,在床上苦闷地煎熬。知道网川的苦恼,思念着网川,回想着网川的触感才终于入睡。太差劲了。
坪谷的嘴唇分开了。
“你刚才在想绿的事。”
无法反驳。我好像出人意料地容易被他人看破。
“如果你知道绿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都说了,我没有和她交往。”
“那也没关系,告诉我吧,计较这些是不能说服绿的。”
坪谷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我是真心想要椎名。”
坪谷说完就走出了视听准备室。我和坪谷在忠实于眼前的欲望这一点非常相似,但若是痴迷于此,不在关键时刻摒弃邪念就会万劫不复。
过了一会儿,我也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和网川见面后必须要把保管的运动背包还给她,那么,我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呢?
樋口双手托腮,呆望黑板。老师忧郁的声音。写在黑板上的汉诗,看上去就像召唤睡魔的咒文。樋口看也不看我一眼。是在照顾我?亦或只是置之不理?从窗户观察下方的中庭,大概是在上美术课吧,几个高一的学生拿着画板坐在那里,一片祥和。
还没驱散沉积的睡意下午的课就结束了。早饭没吃,因为坪谷的缘故连吃午饭的机会都错过了,这应该是血糖值没有上升的原因。
“要去的时候给我发短信或打电话。”
我跟樋口打了声招呼,没听回答就走出了教室,左转。我在准备回家、参加社团活动的汹涌的人流中窥望F班。网川不见了。正当我认为她已经去面谈了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过头来,胸口被突然拽住。
柴田佐纪。
“能不能赏个脸?”
柴田不等我回答就抓着胸口在走廊里前进。擦身而过的视线,教室里射来的目光让我感到心烦意乱,但如果反抗的话呼吸就会变得很困难,听一听柴田想说什么也不错,于是就被她拉了过去。
柴田爬上西楼梯,在三楼和四楼之间的平台上终于将我释放。
“你的力气还是那么大。”
我一边整理毛衣的领口和歪斜的领带一边说道,柴田回以充满敌意的视线。
裙子是正规长度。没有经过修饰的校服并无一丝褶皱。她的头发像运动社团的示范一样剪得简短整齐。一双争强好胜的眼睛瞪向我。与网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打法非常稳健,忠实于基本功,使其更加高速、精准、强悍。只要是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地贯彻到底。
“椎名,是绿的什么?”
声音很低,给人一种压迫感。
“应援团长。”被赏了一记轻拳。
“别胡闹了。”
“当着别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揪着我的胸口,这难道不是胡闹吗?”
“你是说对明美做的事不是胡闹吗?”
矢野的声音……
“我并不是为了伤害关户才这么做的。”
“所以就算关户受伤你也没有责任?”
“我没这么说过。”
矢野把柴田拽开,我只是看着。没用的队员。虽然对这一点后悔莫及,却不想被柴田这么说。
“你和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给绿灌输了什么?”
从医院回到学校肩并肩牵手来到活动室的时候被高一的部员看到了,极有可能是田丸在胡乱揣测我们的情况,夸张地渲染了一番。但此刻被误解也没关系。
“跟柴田没关系吧?”
“反正就是为了身体吧?”
“能不能别随便下结论?”
“那是怎么回事?”
“去问网川,这样就一清二楚了。”
柴田想知道什么。
“喂,你,和绿做了吗?”
“什么?”
我也挑衅地回答。柴田的双眸炯炯有神。是焦躁,还是嫉妒?
“这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毫无节操地一个接着一个。”
“你说得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已经,被人看到了哦?”
这误解过于粗犷的连反驳都不想了,但我想看看她的反应,所以决定挑衅一下。
“就算要做,也不会在有人打扰的地方做。”
柴田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在击中脸颊之前抓住了那只手。
“扇我,莫非是嫉妒?还是对喜欢的人使坏的类型?”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