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摇摆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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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很多人,只有几个小孩子在上面跳。一旁都是家长在看着。大家都跳很高耶。

  我们在工作人员指导规则与简易的跳法后,排队等待。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跳一张垫子,不过只要配合时机,其实也能在旁边一起跳。

  但我们决定先练习跳跳看。毕竟会怕。

  「那就跳跳看吧。我先去……」

  「加、加油喔……!!」

  看我一脸紧张,七海也带着紧张的表情,双手握拳,为我加油打气。看到她的模样,我稍微不紧张了。

  基本上一个人跳一张垫子,等上一个跳的人离开后,再随自己喜欢的时机进场。幸好现在有一个没人用的弹翻床,可以直接去跳。

  第一次玩就用跳的跳进去需要一点勇气……所以我很普通地踏出一步。这跟地板不一样,每走一步,就会有反作用力回弹到脚上,感觉就像轻盈地跳跃一样……也真的是在跳啦……我首先往弹翻床的中央前进。

  这要正常走路也很难耶。

  我在重心不稳之中,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来到中央。我先试着在中央小力地慢慢跳。我每跳一次,就会大大发出「咚」的声音,在周遭回荡。接着,我慢慢增加高度。

  ……就算只是直上直下地跳,也很困难。

  才觉得离地板好近,又马上变远。我按照工作人员说的,双手并用,但要谨慎地跳,以便稳住重心,并小心周围的人,感觉要花一段时间才会习惯。

  我记得工作人员说一个人两分钟……所以先从习惯跳跃的感觉开始吧。

  我勉强可以听见七海的声音,但听不太清楚她说什么,因此用手回应她。她应该在那个方向。

  后来我的两分钟都用在垂直跳跃。只不过,我一直以为自己直上直下地跳,没想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根本转到相反的方向了。当我听到七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还吓了一跳……想说她什么时候跑到后面了。

  我离开弹翻床后,换别人进场。我原以为下一个是七海,结果是别人。

  「阳信,辛苦了。来,请用毛巾。」

  「谢……谢谢……啊,我都忘记要拿毛巾了。你还特地拿来啊?」

  我拿过毛巾后,七海发出「哼哼」声,得意地挺胸。那动作让外套底下的白上衣露了出来,感觉有点耀眼。

  七海原本一脸得意,但下一秒却瞪大双眼,后悔地垂下眉尾。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落差,我有些讶异,擦汗的手忍不住停摆。

  「你……你怎么了?」

  「失策……现在就是我帮忙擦汗的时候啊……!」

  她沮丧的理由太超出想像了。应该说,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她在外面帮我擦汗啊……需要别人帮忙擦汗的,顶多只有小孩子而已吧?

  我没流多少汗,很快就擦完了。本以为七海还在沮丧之中,但下一秒,她已经重新振作了。转换得真快啊。

  「好,下次我就帮你擦!」

  「拜托,我们在外面,而且有点不好意思耶……」

  「不然你要替我擦吗?」

  「咦……?」

  我替七海擦汗?咦?我可以做那种事吗?

  怎么说呢?我们过去牵过手、去过温泉、接过吻……可是擦汗这个行为,感觉却是过去这些行为中,最糟糕的一项。

  是因为这是平常绝对不会做的行为吗?还是我对擦拭女朋友身上冒出的汗的行为,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呢?

  我整个人停机,随后七海把自己的毛巾交给我。

  「好了,要看着我喔。」

  七海对我抛了个媚眼,我则是茫然地「嗯」了一声,目送她进场。她把毛巾给我的时候,也把外套一起拿给我了,所以她现在只穿着上衣。

  她跟我一样,慢慢移动到弹翻床的中央,然后慢慢踩稳脚步跳起。我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她那笔直又美丽跳跃的姿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绑成马尾,每当她跳跃,马尾就跟着晃动。原来头发一长,就会像那样飘动啊。七海笑得很开心。

  她原本运动神经就不错,她不只能笔直跳跃,还加了很多动作,比如把脚张开来跳,或是稍微扭动身体跳。她适应得好快。

  我突发奇想,拿出智慧型手机录下七海的动作,结果她似乎发现了,对我比了个胜利手势。看来她还看得见周围。

  我把智慧型手机对着她,眼睛则是追着她本人。我用智慧型手机只是想拍下回忆,如果要看她,我会用自己的眼睛看。而不是透过镜头。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这时候才感觉到一丝异样感。

  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跟平常不太一样。是什么呢?会是我多心了吗?

  我紧盯着七海观察她,想找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在我看了十几秒后……我终于发现异样感的真面目了。

  「啊……」

  该说我真有一套吗……等等,这根本是差劲透顶的发现。不对,我不知道到底差不差劲,反正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是胸部。

  明明在弹翻床上跳得那么高,七海的胸部却完全没有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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