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用发呆的脑袋回想发生了甚么事,才发现佐伯老师坐在一旁。因为是保健老师,会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从疼痛的头、以及诉说着更大的疼痛的左脚,我认知到自己受到多大的伤。
「好像头也撞到了,意识还好吗?」
「大概就有点迷糊的程度吧。」
「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呢。因为头部受伤有时候会 很少自觉 到。」
佐伯医生能做的,就只是简单的处理和诊察。要进行真正的检查,还是得去医院。没想到出院后一个月左右,又陷入要再去医院的窘境。好了,我渐渐回想起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一个人行动结果适得其反吗?」
放学后跟有事做的香织和相羽同学错开时间分手了。然后在下楼梯正要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背后被推了一把。虽然想要抓住扶手,但却落空了就那样掉下去了,之后的记忆便没有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没能看到脸呢。硬是扭动身体来看的话,反而会更危险。」
「那也是呢。」
朝前面掉下去的时候,可以用护住脸、用肩膀着地之类方式调整。但如果朝后倒下的话,便会撞到后脑,很多可能伤得比现在更重吧。
虽然现在才有余裕想这个就是啦。
「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是学生会的人啊。好像听到了惨叫赶过去喔。不过那个时候,犯人好像已经逃走就是了。」
「因为是一群笨蛋,所以轻易会知道犯人是谁吧。」
好像完全忘记了监视镜头的存在呢。虽然 要是正常的话 ,会掩饰得看不出来就是了。尽管如此,我想至少该想想有没有监视镜头吧。再说,我好歹也有记忆的。在下楼梯前看到的某两个人。附近应该没其他人才对。
「那应该是卯月的跟班吧。」
琴音记得的两个人。那都是跟卯月一起行动的人。而且和以前的琴音也有接触。正因为如此才留有记忆。我想虽然她们并不是擅作主张作事,而是卯月指示的,但没想到居然会采取这么过激的方法吗?
「是失控了吗?」
到现在为止,我即使受害也没作出行动。也许那助长了她们也不一定。涂鸦、偷盗、破坏等,都还是可以学园内处理的案件,但从楼梯上推下来致伤的话,严重性便大增。一个搞不好,甚至有可能致死。
「在你想事情的时候很抱歉,不过我已经跟你家人联络过了啊。」
「有没有说谁会来了?」
「一个自称咲子的人,慌慌张张地说会马上就来。」
那么,来的应该是咲子小姐或是美咲其中之一吧?也有可能是母亲过来。父亲的话绝对不会行动,也不认为他会指示别人来。因为那个父亲,即使女儿死了也不会动摇到他的心吧。
「琴音。没关系吗?」
「叶月会长。有甚么事吗?」
「明明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你的反应真伤人啦。」
大概是因为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吧。虽然我是没有那样的打算就是了。我想姑且是感到了责任才来的。这次骚动的发展,与叶月会长也有关系。如果学生会没来接触到的话,应该也就只流于谣言便了事才对。
「对不起。没想到对方竟会采取如此过激的方法。」
「不,连我也没想到。」
「按照我的预计,应该只是部下失控而已,琴音的见解呢?」
「我也一样。她没胆量做到这一步。」
说是已经确定了犯人也不为过。因为和琴音记忆中的她有很多符合之处。即使想下手也棋差一着,在再要跨出一步时,最后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犹豫不决的地方。 所以才会在 十二本家中被称为凡人。明明对优秀的兄长抱着自卑感,却没有想要超越他的意志的胆小鬼。所以才会被称为卯月家的渣滓。
「元凶是卯月志津音没错吧。」
「是吧。」
「不过,搞不懂她为何要铲除我的理由呢。」
「看看现在的你就能理解喔。因为我都知道一旦与你为敌的话,你将会是个棘手的对手。」
「是这样吗?」
「而且,照这样下去,接受改变了的你的人增多的话,对卯月来说会是个威胁。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要当下一任学生会会长也不稀奇呢。」
「我可不想当。」
麻烦死了。那是我心里真正想法。明明一个人生活要做家务,又要打工,还要我去干学生会的工作的话,这确实超出了我的能力。即使被谁推荐了,我也完全不想做。
「即使你这么想,她也会提防你吧。就我而言也可以谅解就是了啦。」
「就算被你谅解我也很困扰。我只是想安稳地生活而已。」
「这发言不像十二本家的人呢。」
因为是跟安稳相去甚远的名门呢。举手投足都会被人注目。如果是在学园里,作为学生的那一面还比较大,所以也不是那么严重。一旦走上社会,其影响力不可估量。所以,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行动才成。
「那么,叶月会长为甚么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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