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话倒是有说服力,但在喝了酒的状态下就没法判断了呢。因为一旦喝醉了的话,还会做出过剩的身体接触,所以我也很困扰。现在也渐渐接近我。有种讨厌的预感啊。
「我来让没精神的小琴音打起精神!」
「等一下!请不要突然抱住我!」
「又不会少块肉的,没差吧。」
我的精神可是咯吱咯吱地磨损啊。虽然想要逃跑,但被紧紧锁住了身体而动弹不得。平时还不至于这么糟糕,但也许因为我今天的样子和平时不一样,于是才变得过剩起来了吧。托这的福我都累透了,这晚睡得很香。
然后第二天。多亏了很多人,我才能转换心情去上学。我的桌子周围又再聚集了很多人。这次又发生了甚么事了──我看了看桌子,顿时忍无可忍。而且是更强烈地。
「啊,来这招啊。是这样吗?」
放在桌子上的,是支表面裂开了,指针不再标示时间的手表。至于另一个被偷的钱包则看不到。可是,钱包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那里面只放了最低限度的钱而已。比起那个,珍重的手表被弄坏了更为重要。
「琴、琴音?」
「甚么?香织。」
「难道,你发火了?」
「为甚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表情都消失了喔。」
看来好像被吓到了。香织一开始明明也是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在看到我的瞬间便变作了害怕。昨天被偷时很伤心,但这次为了杀鸡儆猴而弄坏掉,我可愤怒了。我猜应该是某种警告,可是对方搞错做法了。因为都让我认真起来了。
「香织。」
「甚、甚么?」
「第一堂课。我会缺席。请转告近藤老师。」
「你打算去哪里?」
「我去和学园长直接谈判。」
用手帕小心地包起损坏的手表,离开教室。虽然从后面听到了劝阻的声音,但我不打算停下脚步。从这开始是我的战斗。为了确切地获胜,有必要增加战力。不止找学园长寻求协助。也要让叶月会长协助我追查犯人。
「学园长。我是如月琴音。我有事想要商量。我能进去吗?」
「请进。」
进入学园长室后,学园长好像正在做甚么文书工作。他暂且停下手来看看我,但并没露骨的厌恶表情。虽然知道去年的琴音,但仍能好好看着现在的我吗?
「有甚么事吗?」
「我想您昨天已经收到了盗窃事件的报告。而这是今天早上放在我桌子上的被盗物品之一。」
打开手帕,把包裹着的毁损手表展示给他看后,学园长皱起了眉头。因为被盗的东西,在损坏的状态下被发现了。如果提交受害申报的话,警察有可能会出动。而那有可能发展成关系学园声誉的事态。
「我不打算提交受害申报。如果能在学园内解决的话,那我也可以。」
「能借我好好看一下吗?」
为免再进一步坏掉,我温柔地将手表交给了学园长。或许是理解了我很珍惜,学园长也很仔细地检查。然而,那表情却渐渐变得严峻。
「真的不提交受害申报吗?」
「我是真心的。不过,是有甚么疑问吗?」
「这是非常稀少的逸品。由著名的钟表工匠手工制作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品。为甚么你会拥有那东西了?」
「是从打工那里的太太拿到手的。我并没有使用强硬的手段。因为她担心我,因而善意地让渡了给我。顺便再说一下,当我告诉她手表被偷了时,就把这个交给了我。」
摘下现在戴着的手表给学园长看。虽然那会被看到伤痕,不过学园长的话应该没问题吧。这是我的直觉就是了,但学园长应该也知道琴音自杀未遂的事才对。我不认为那个母亲会不跟学园长商量。
「那位太太是何许人了?拥有复数的如斯绝品,我不觉得会随随便便送给一个学生就是了。」
「是那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时价数百万。如果拍卖的话,应该会标更高的价钱吧。」
我也晓得自己的脸都抽搐了。虽然我知道是件很贵的东西,但原来贵到这地步吗。沙织小姐真的充满谜团啊。不过谈话脱线了也是事实。我来这里谈的目的,不是为了鉴定手表的。我是为了报复犯人才走来的。
「学园长的话,应该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吧?」
「昨天接到近藤老师的报后告,已让他调阅设置在走廊的监视录像器。已经锁定了在上课时闯入更衣室的人是谁了。」
这一如我所料。为了防范可疑人士,学园内各处都设置了监视录像器。尽管学园这么大,应该有死角的地方,但像今次这样入侵更衣室的情况,肯定会被逮到才对。因为学校指南上也明确记载了这一点。
「还没能锁定到教师吗?」
「这只能让犯案的学生自白了吧。」
那是最简单的方法吧。基本上,更衣室等的万能钥匙,每一位教师都可以拿出去。至于配制备用钥匙,则必须先拿出校外,所以现实上不可能的。只是,我不觉得连教师也会不知道监视镜头放哪里。
「是误以为有权力当后盾,有事时会保护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