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啊,这孩子。」
虽然香织一整个没好气地呆住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是那么有余裕的。对我自己的损害倒无所谓。因为也许琴音去年的行为正是根本的原因。可是我却害怕会 祸延至朋友身上 。所以我才老老实实,但毕竟还是感到压力呢。
「但是,我也有忍耐的界限喔。」
「那是很普通的呢。」
能普通地交往的朋友有多重要性,是变成了琴音后才学到的东西之一。孤独一个人过会很无聊,很寂寞。即使对琴音来说是必要的,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正因为如此,和香织相遇,当上了朋友真的很开心。因为,这是我死了心,下定决心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才想要珍惜。
隔天,我知道了重要的,不只是朋友。
「真会干呢。」
在体育课后,去 更衣 室换衣服打开储物柜时,发现被利器割破了的校服。虽然因为实在没有余裕而用了本来的语气,不过同学的目光都注视在校服那边而没注意到吧。
「即使老老实实,对方还是得意忘形了呢。」
「琴音。要不要向老师报告一下?」
香织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对方应该也知道,如果做法太露骨的话,我的朋友也会生气的。尽管如此还是做到这种地步,代表对方也已经没余裕了吧?还是反过来得意忘形,没注意到是坏棋呢。
「我会和近藤老师说的。不过,要不要拜托其他老师我倒很犹豫。」
学校的保全很充足。更衣室的门有锁,而储物柜也是一样。普通来说是没可能去犯案的。那么,要说是怎么做的话,想成是使用了备用钥匙或万能钥匙吧。
「储物柜的钥匙在上体育课时由学生保管。上完课后老师会回收。那么,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你是说有能拿出备用钥匙的老师当帮凶吗?」
「恐怕是。」
不知道是哪一个老师在协助。这很难锁定吧。能够信任的只有担任班主任的近藤老师这点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琴音不止为学生带来麻烦,连老师也包括在内。要是近藤老师也当帮凶的话,这就再也没有人能相信了呢。
之后的课都只能穿着体育服过了。幸好剩下只有一堂课而已。因为公寓还有备用的校服,所以不至于影响到明天。可是,在金钱上却是一大打击啊。在我打算把存放的东西从储物柜取出、将把需要的东西放进口袋去时,我察觉到一件事。
「没了。」
「怎么了?」
香织跟我搭话了,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我慌慌张张地翻了储物柜,但却找不着想找的东西。丢失了的东西有两个。一个是钱包。还有另一个。
「手表、没了。」
沙织小姐给我的手表,怎么找也找不出来。我也确认了一下被割破的校服,可是没有发现。我不知道要露出甚么样的表情才好,一望香织的脸,她非常担心地看着我。
「琴音。不要紧吗?」
「实在不能说得上不要紧。」
摆出了一副悲惨的脸了吧。假装从容的表情完全被剥了下来。虽然没有向朋友出手,但却祸及了我最珍惜的东西。是我变成琴音后最初得到的东西,因为担心我手腕的伤痕,顾虑琴音的今后而交给我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宝物也不为过。
「妈妈不会生气的。」
「但是。」
「我也会一起说明情况。所以,请不要露出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是这么的一张脸吗。自己的表情不照镜子可是不知道的。尽管想法上是想要冷静的,但其他部分却被琴音牵引。因为去年的琴音,基本上都是靠逞强和没有根据的自信构成的呢。
「来,去老师那儿吧。」
「对、呢。」
就算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虽然心里明白,但是打击实在太大了。心情低沉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前世的我,也不曾经历过这种状态。可能是因为当时那班吵闹的家伙成了我心灵的支柱也不一定。虽然注意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打搅了。」
来到了职员室找近藤老师时,他坐在仍旧的座位上做着甚么工作。虽然省去了寻找的麻烦,但是一想到要说明刚才的事情时,心情又变得忧郁起来朋。并不是觉得说明很麻烦,而是一旦回想起来,心情又会变得沉重下来。
「近藤老师。我有话要说」
「怎么了?而且如月为甚么没换衣服了?」
「其实,演变成这样子了。」
拿出被割破的校服后,近藤老师的表情为之一变。变成愤怒的表情。是想到了甚么吗。随着详细说明刚才的情况,眉间越是紧紧皱起。虽然我没有说出自己想法,但应该同样地想到有教师在为虎作伥。
「被偷的只有钱包和手表吗?没有其他的了吗?」
智能手机和房间的钥匙没事。这我就不懂了。如果要偷的话,就算是全部偷光也不稀奇。我不能理解为甚么会挑那两样。如果房间钥匙被偷了的话,我想我会更加慌张的。
「不好意思,这件事能交给我处理吗?」
「我也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只要被盗的东西能平安无事归还的话,也可以和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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