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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是因为她如此惨烈的左臂而失去平静,也并非对毫不犹豫采取行动的虚像抱有恐惧。
而是因为虚像的手中,正握着挂有喵博斯挂圈的钥匙。
「夕凪前辈,快去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担心。伤口没有看上去那么痛……」
眼前交谈着的两人的对话,感觉就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面对这不可能的现象,我的大脑放弃了思考。
「比起这个,这是深森同学的钥匙吗?」
「对,是这样——」
「不对。」
在心中某处想要否定的心情的驱使下,我无意识地开口道。
「那不是我的钥匙。」
听到这番话,深森皱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这就是藤城的钥匙。」
「不,喵博斯的图案不一样……」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这种稀有品我不可能看错。」
「是真的。其实除开喵博斯我还另外带了个东西换了上去……」
「骗人。我听你丢了钥匙,问你是不是喵博斯的那个的时候,藤城你点头了的。而且相同的东西弄掉了,怎么可能是偶然。」
「……」
不行啊。每当我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就会露出破绽,一时我想不到什么能让深森接受的说辞。
听到我们剑拔弩张的争论,虚像用柔和的语气向深森问道。
「我有些搞不清楚情况,是有什么困扰吗?」
「不……不是,没关系的。是我们这边的事情。」
「是吗?那,这个给你。」
虚像把钥匙递给深森。
「这样商谈就算解决了吧?」
「是的,谢谢前辈帮我找到了钥匙。」
「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问题想找我商量的话,还请不用顾虑,直接告诉我哦。」
她向鞠躬行礼的深森轻轻摆手,做出一副谦逊的模样离开了。
虚像的身影消失在校舍另一侧的时候,深森回头看着我,把钥匙递给了我。
「明明她受伤了都还要帮你把钥匙拿出来……我觉得你不该那么说。」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
很容易就可以看出,要是我告诉她钥匙掉了本身就是谎言的话,就更谈不拢了。由于方才虚像那献身般的行为,现在无论我怎么说都无法推翻虚像的正义,而且要将自己的说辞正当化也是很困难的。
「藤城,你的钥匙真的丢了吗?」
「啊,那是当然。你是想说我是故意把钥匙弄掉的吗?」
「嗯,因为你一点都不着急,还时不时地看向夕凪前辈,聊得还很开心,所以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你为了接近前辈的借口。」
「怎么可能。既然在欢迎会上都是一起行动,我熟悉到这种程度还拐弯抹角做那种事没有意义吧。」
深森一脸不快,歪了歪头思索道。
「欢迎会?和谁?」
「还问和谁,肯定是夕凪前辈啊。我和你打招呼的时候前辈不也在么。」
「那时只有藤城一个人。我没看到夕凪前辈。」
「唉!? 你在说什么呢……你昨天不是说看到我和前辈很要好地聊着天么?」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然后你不是还误认为我和前辈在交往吗……」
「不知道。」
对此她全然是一副不承认的样子,尽管如此,我也没感觉她是在闹情绪装作不知道。
见到前辈的记忆和对话内容似乎真的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了——不会吧。
我勉强出颤抖的声音。
「……呐,深森。你现在对百相百解之清乙女的传闻是怎么看的?」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好了,回答我就行了。」
深森似乎被我汹汹的气势所压倒,不情愿地地回答道。
「看到她就算受伤都还想着解决商谈的模样,我就觉得那个传闻应当是真的了。」
「…………」
对于这和想象中一样的回答,我只能保持沉默。
也许是对一言不发的我感到焦躁,深森疲惫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藤城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要把我卷进你自己的麻烦事里。我会很伤脑筋的。」
本想着好不容易才找到同伴了的……她丢下这句话,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