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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辈自己也得学习吧。』
「这个嘛,你看,有代理的我来帮我学习,所以说没问题的。」
前辈在这种时候提及虚像简直就是在戳自己的痛处,又显得很卑鄙。这不就让我无话可说了吗。
「还是说你不愿意我来教你呢?」
她微微倾首,做出落寞的表情……太卑鄙了吧。
最终我还是屈服于那惹人怜爱的姿态之下,在纸上写下了『请多指教』。
我看向黑板上挂着的的时钟。
还有十分钟左右这节课才结束。在我心中希望这节课快点过去的和希望就这样下去继续下去的相反心情正互相斗争着。
「——这里的问题呢,不要把文章中的词语直接抄上去…………远也君?」
我将视线从时钟移回试卷上,急忙在笔记本上写下『没什么,我在听』。
前辈点了点头,重新开始为我讲解题目。
为了不去想多余的事情,我努力地将所有注意力只放在眼前的试卷上。
前辈的教导方法并非没有用,而且还非常的认真。无论多么离谱的问题,她都会不厌其烦地以我能简单理解的方式解答。她被其他人称作最佳商量对象,我倒也能够理解这一点了。
不过只有一点,视情况而定虽然算不上是缺点,也确实存在影响到我的专注度的可能性。
——距离好近!
前辈俯下身来,和我从相同方向看着同一张试卷,头很自然挨在了一起。她将垂在脸侧的头发挂于耳上的小动作相当动人,轻柔的、伴随着声音的吐息不断吹拂着我的耳廓。
在这几近紧贴的心跳感中,我很难集中精力学习。高中入学考试之前姐姐教我学习那会儿,每当我答错她都会罚我一笔钱,着实够我好受,而这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则是一种精神上的冲击。
比起解答试卷,我却是在为了不产生邪念而不断挣扎着。
不久后,宣告下课的铃声敲响了起来。
「啊,下课了啊。从时间上来说要把所有问题都讲完还是有点困难。」
「辛苦啦」她慰劳了我一声,「嗯~」地伸了个懒腰。
而我则是弓着背趴在桌子上。总算是结束了啊,我既感到安心又觉得遗憾。
「远也君,不要紧吧?」
『没事的。感谢前辈能替我讲解题目。很容易就弄懂了。』
「不客气哦。比起这个,得先把卷子收起来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其他队伍的最后一排已经开始收卷子了。我慌忙站起来,按作为顺序依次收卷子。
把卷子叫过来的时候同学们看到我的脸后都被吓了一跳。由于刚才的事情,气氛变得这么尴尬吗?我有点担心会不会被前辈发现。
收好后各自放在讲台上,由课代表统一整理好,之后便进入了休息时间。
大家都在和朋友聊天,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自己位置上。被前辈看到我这寂寞的模样倒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前辈既没有安慰也没有挖苦我,只是闷闷不乐地观察着教室中的氛围,嘟囔着「为什么大家会相信毫无根据的传言啊」。总感觉这句话中寄寓着一种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心情的悲哀。
前辈对我报以同情的笑容。
「没人搭理你,挺难受的吧。」
『是啊,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够集中精力看书,倒也不是全是坏事。』
「话虽如此,远也君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吧?」
「那是当然,如果大家能接纳我的话就更好了。」
「那就下定决心行动起来吧。只是坐着会让流言更加不可动摇哦——所以说呢,首先来和邻座的同学搞好关系吧!」
总感觉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把手掌伸向左侧座位上的女生。
女生(名字记得叫做桥田)正隔着桌子和朋友聊着天。我偷听她们聊天的内容,好像是在讨论刚才的卷子。
「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很认真的人,没有特别介意远也君这边,所以她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回避远也君。远也君肯定能和她成为好朋友的。」
的确,休息的时候前面和右边的同学就像逃似的离开座位,和桥田聊天的友人也时不时警戒地看向我。
不过,从到现在为止的举动来看她也确实害怕我,不过要是由于莫名其妙的介入给她留下更坏的印象,最终还是会变成和别人一样的态度,还是饶了我吧。
『就算跟她说话她也会害怕,还是算了吧。』
「嘛,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会是这样。不过,成为好朋友的契机并不只是搭话哦。」
前辈这样说着,走到桥田的桌旁。
「抱歉啦。——嘿。」
突然,她用手指将桌上放着的橡皮弹飞,而且还是对着我。
长方形橡皮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在地板上滑至我的脚边,停了下来。
比起橡皮自己动了起来这样无法解释的现象,桥田她们似乎对于橡皮落到我这里表现得更加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