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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限了啊……”
在演唱会结束的路上,一甲下定决心要调整明天的时间表,和其他成员说清楚。
调查,其实也就是取消演唱会,但这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讲是十分丢人的事情。违反合同、违约金等等词汇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一甲刚想去常来的店喝一杯就走时,却意外收到了一锹打来的电话。
“我找到父亲了,哥哥!”
还没等一甲说话,一锹就抢先发言了。
他说,要在码头等。
早晨柔和的阳光洒在铅色的水面上,带来了一丝温暖。潮汐也散发着安稳的气味,撞击着岩壁,散出层层白色的波纹。
话虽如此,春天却还很遥远。一甲穿着立领外套,下意识地踱着步,以此来缓解寒冷。
“明天,下午3点准时来,一定要一个人来。这就是条件。”
“条件?”
一锹一言不发。既不说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也不回答一甲提出的问题,只是传达了这个“条件”而已。
“然后,去那儿……就能见到父亲了?”
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啊。明显就是一锹找到了父亲,证实了自己的梦啊。本以为一锹会开心一笑,以示胜利,没想到他却依然那么冷静。
“然后,会有人把父亲从他在的地方带过来的。我要说的就这些。”
“带过来?谁?”
“我到时候等你哦,哥哥。”
“等一下,一锹……啊!”
突然,猛烈的偏头痛袭来,挂断的电话直接被摔到了地上。
从没有过这样的疼痛。不,还是有的。但那是胸口的疼痛。曾经自己的胸口被邪神者的干部蛮马鲁巴放入过宇宙蝎子。那时如果没有鹰介,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没事吧,一甲?”
一甲终于恢复了精神,发现自己又犯了偏头痛。他边揉揉头,边回过身去。
集装箱的阴影里出现了天界的身影。
“你……一直跟踪我的吗?”
昨晚,一甲没了喝酒的兴致便直接回了家,没想到天界就在门口等着他。
“因为小孩子不能进去看演唱会。所以我在这儿等你。”
一甲便带天界进了房间。屋子墙上张贴着“纯烈”的海报,还有不少演出时穿的服装,天界感觉看什么都特别新鲜。
“总感觉好厉害啊。就像艺人一样……啊不对,一甲本来就是艺人吧?”
“……是鹰介让你来的吗?”
“什么?”
“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没有联系你。因为我这边也有些状况……”
“一锹呢?”
“那家伙……那家伙,也有他要忙的事情……”
因为这一个磕巴,一甲感觉天界眼里闪过一道小小的光芒。
“这样啊……鹰介哥总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
“那个宇宙咒术师伽卡鲁达的活动,鹰介哥总是放不下心来。所以,他想让大家找时间凑在一起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一口气说完不喘气。果然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给一锹的。鹰介那边我也会和他联系。总之,难得来我这儿一趟,就多待会儿吧。番茄汁要喝吗?”
没等天界回答,一甲就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罐番茄汁。
这时他才想起来。那孩子不是个简单的孩子,甚至都不是普通人类。他无言的视线里,早就饱含着对自己的怀疑了。
“……晚安。”
不顾一甲拿出来的番茄汁,天界离开了。
可能在那之后,他就在公寓之外待了一夜吧。然后,等到了白天,他在跟着一甲一直来到这里。这不像是孩子会做的事情。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这可能也是一锹的影响吧。一甲十分混乱。
“没有遵守约定啊,哥哥。为什么他也一起来了?”
循声望去,不知何时一锹走了过来。
“一锹……我可不记得我约定过什么。是你单方面地……”
“我是擅自跟来的,一锹。一甲没有错。比起这个……你们都还不知道吧,吼太的SOS。”
“什么?”
“吼太怎么了?”
一甲打开了轰雷者的无线电开关,录音马上传来。
“大家……大家,快过来啊!是伽卡鲁达的宇宙忍者!”
听到吼太的喊声,就连一锹也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