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跑来,
「等下,动作别那么大!」
现在天马反而更担心丽良会春光外泄。
出门前的不安的化作现实。她忘了天马其实也是个男人。所以我才讨厌这种情况啊,正当本人向着不知名的某人发泄着自身的悲愤时,
「慢着慢着,年轻人先离场的话就不有趣了呀!」
「我不介意和渚小姐独处」
像是要趁胜追击似的,耳边传来了大人组的对话。不用看也能想像出她们等同全裸的模样。已经不是什么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的等级了,根本就是百鬼夜行。
「别过来! 停下! 你们都给我穿上衣服!」
天马竭尽全力的咆啸响彻了整座别墅。开始觉得只有自己是正常人了。
之后,让半裸的女性阵营到客厅正坐,并教育她们何谓『自重』长达了一个小时,但可以说是肉包子打狗,感觉她们完全没听进去。之后一定还会不断上演同样的错误吧。
想特别强调的今日教训——脱了不见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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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才第一天而已,也太呛了点……」
抱怨是必然的,天马整个人一头栽到床上。
涂有萤光剂的时钟指针于顶端重合,即使身处黑暗中它也能将昼夜的变化传达过来。
明天的表订行程貌似也很丰富,由于丽良的「充足的睡眠是合宿的基本常识」这句让人摸不太着头绪的刻板观念的关系,因此下达了禁止熬夜的禁令。总算到了深夜的时刻,是修学旅行的下塌处一同熄灯的时间。
这里当然不会有定时巡逻的老师在,让人颇感意外的是只听得见虫鸣与海浪声,是因为她们都是遵守校规的好学生吗。最关键的那位问题儿童多半是受酒精的镇静作用影响吧,此时此刻充分的诠释了夜深人静的意境。
说不定是踏进这座别墅后第一次迎来的安稳。既没有特别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不讨厌一群人热闹的聚在一块,即使如此,天马依旧想好好珍惜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可以的话想再多品味一下这份余韵,遗憾的是,天马不具备换了枕头就睡不着的敏感特性。眼睛眨着眨着便自然会进入梦乡,
「嗯?」
风声的话未免过于喧嚣了。拉上窗帘的玻璃窗传来像是被小石子碰到的声音,使我张开了眼睛。叩叩,连续两次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在敲门,虽然敲的不是门是窗户,另一侧还是阳台就是了。
是海鸥在作祟吧。理解拍打声背后原理的天马,不会将其归咎于莫须有的幽灵。也许会认为缺乏浪漫吧,但世上被视为怪异的现象绝大多数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活人、动物、昆虫、上涨的物价和养老金反倒更让人感到恐惧。
「鸟害也是个社会问题呢……」
单纯架设防鸟网就得耗费数十万,一只鸟而已的话也没有请业者帮忙的必要。最起码到窗边大喊一声,今晚大概就能安眠了。
像是催促似的叩叩声再次响起的缘故,「真拿你没辙呀」只好被迫起床。
应当将人类的可怕牢牢刻在鸟类的本能中,天马屏气凝神做完「哇阿!」一声的准备,猛的将窗帘拉开。
「呀啊!!」
下个瞬间,别说要威吓了,反倒是自己被吓得摔倒。在暗夜中等待的并非白色的小动物,而是一个将双手贴在窗上的女性轮廊。那是错觉吗,乌黑的秀发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绽放出青白色的光芒。
「还,还请饶命……」
心脏差点骤停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天马,下意识的说出时代不符的用词来请求对方原谅。前一刻还嚣张地表示鬼怪一点都不可怕,现在这样子实在不忍直视。
「……奇怪?」
最后的敌人果然还是人类。仔细看的话,贴在窗边的并非贞子更不是伽椰子。以现在进行式鄙视的看向自己的双眸,及让受虐狂雀跃不已的侮蔑眼神,正是天马在熟悉不过的女性。快.点.打.开。虽然没学过唇语,但都放慢速物且刻意张大嘴说的话还是看得懂的。
「你在干嘛啊」
将手边和脚下的锁打开,喀拉喀拉~的打开窗户。
「太慢了吧。这里还挺冷的呀」
衣物单薄的凛华,身子微微地发抖。吹进来的夜风确实有些寒冷。
安心、不满再加上她莫名其妙的行动,反倒让天马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这里的阳台设计上是两个房间共通的,只是用隔板分开而已,住在隔壁的凛华从那边过来在物理上是可行的,但关于她为什么不惜吹冷风也要过来这点完全没有头绪。
「你这是要夜袭? 幽会? 密会……」
「乱讲些什么东西。小心把你嘴巴缝起来喔」
语毕,凛华先是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说她在干嘛往那边看去,再次出来时只见她竟然把抱床垫和棉被都给抱了过来。
「好了,让一让让一让」
「诶,等,等下,为啥……」
连私人时间都不得安宁的苦命人。眼前的女人粗鲁地将疑惑的天马推开,连人带寝具入侵到了房间内。并将东西安置在了床旁边空出来的空间。简直像是要一同共度夜晚的光景,不可能不可能,天马当即否定似的假笑起来,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