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回答的正确性得到了证明。天马和凛华是相互在疏远对方。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与全身僵硬放弃工作的天马相比。飒太正低着头俐落的整理文件。
「稍微换个方向吧」
不过,他大概有第三只眼能掌握天马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纯粹是我个人的自言自语,当耳边风也行」
一如既往的平稳口吻。乍听之下只是工作之余的闲谈,「听好啰」但天马从中读到了完全相反的意图。
「我认为人们相处的方式有分成好几种不同的类别」
「类别?」
「其中,举例来说呢,尽力排除与他人交好的生存方式,如同独狼般的孤高之人」
「那是……」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能轻松联想到某个人物。
「相反的,也有着与各式各样的人交好,对谁都一视同仁的释出善意,一同友好生活下去的人存在」
浅显易懂的对照。他指的多半是丽良吧,但以天马来看,眼前的人也具备相同的性质。
「飒太你也是这种类型的呀」
「咦耶?」
本人似乎没有自觉于是打了个岔,随后他发出了不符合里王身分声音。
「啊—……骗人。我给人是这种感觉? 啊哈哈哈……是吗是吗,呵呵呵」
「为什么害羞了啊」
「想说,代表我在你心中也挺有份量之类的。谢谢呀」
「为什么要道谢」
「不,呜嗯,额,没事! 现在我的事怎么样都好啦!」
眼前的三好青年害羞的摆手,难得(应该说第一次?)看见他展露出符合年龄的稚嫩感。此时飒太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究竟是哪个地方刺激到他的羞耻心了呢,尽管谜团重重,但可爱就完事了。
(译者:蛤???)
「咳,咳咳。除此之外的另一种模式……」
即便你刻意拉长节奏,也没什么爆点啰。已经预料到对象是谁了。
「就是平时不论对谁都能毫无障碍用平均水准交流的人呢。不被特别喜欢也不会被记恨。好听点叫人畜无害,难听点就是个无聊的人种。体育课因为要组双人组而困扰、班上一起出去玩时被抛下,是不会发生那种哀伤的故事啦,相反的,河边互殴、放学后在体育馆后面被告白等青春活动同样不会发生。还算有点朋友所以算不上孤单,但本人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能称为挚友的对象……」
「不觉得这段描述的特别具体跟漫长吗!?」
「我有说是谁吗」
是没说,但跟说了没两样。
没想到自己的本质被人客观分析会如此焦虑。堪称全新的拷问手法,差一点就要喊出「要杀便杀!」并倒在地上打滚了。
「接下来是重点。那样的他——啊,不是指男性喔,纯粹是代名词——他最近,认识了两位能与之亲近的女孩子。其中一位还是秉持着天下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生存信条的类型……放到现在毫无疑问是濒危物种,毕竟是如同日本狼一样的人,相处起来也很辛苦」
「……」
「于是他陷入了烦恼。有条不该跨越的界线。不能越过那条线。太靠近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要是碰到不该碰的部分,会不会把一切都搞砸。为此现在也依然苦恼不已」
正中红心。明明这段形容自己的描述与刚才的长度差不多。 但这次后背却没有那种搔痒难耐的感觉,原因大概是跟飒太对上眼了吧。人常说眼神比言语更能表达情感。此刻他的眼神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嘛,烦恼本身是好事。要说给他一个建议的话……」
一瞬,飒太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这件事对他来说多半就是那条需要鼓起勇气跨越的线吧。
关于凛华和丽良的关系一事,他最初也十分感兴趣,但只是纯粹作为第三者在一旁守望而已。仔细想想,飒太从没有试图主动介入过。我想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暗中提供帮助。
「要我来讲的话,性格完全不同的你们三个能待在一块,本身就是个奇迹。当你们聚在一起时,看上去是那么的开心。让人不禁想看看你们的未来呢。就这样分开太可惜了呀」
「……你刚刚说了你们吧」
「如果对象是矢代君的话,我想皇同学也不会讨厌喔」
「但愿如此」
「至少我就很喜欢你一直跑来找我喔。开玩笑的」
那个意见是否能当作参考呢,想归想,但天马并没有出声纠正,因为他也不排斥飒太来找自己。倒不如说会很高兴。可谓是一丘之貉。
「嘛,就当作是你的挚友候补的戏言,铭记在心吧」
「用不着加什么候补啦」
「啊—嗯……是」
明明浏海整齐的很,眼前的男人却伸手试图整理,同时将视线给移开,
「记得椿木同学先前说过『矢代君是天然呆』呢。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真的是出乎预料的威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