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恩,怎样?」
「皇,皇啊。我希望你冷静的听我说完……」
不过,即使天马丝毫不打算把白蔷薇涂成红的,尽管恐惧,但他依然决定让女王陛下认清现实。
「今,今天的聚会……可没有要住下来喔?」
抱着掉脑袋的觉悟进言。同时拼死催眠自己并没有做错。
「哈? 你傻吗。那种事我当然知道」
「说,说的也是呢~! 是我太多虑了」
「这些充其量是为了以防万一做的准备喔」
「以防万一?」
哼哼,凛华挺着不存在的胸部得意的笑了笑。她那感动之余有些犯蠢的举止,天马多次的经验告诫自己这是终焉即将来临的征兆。为此先一步做好心理建设好防范接下来的精神污染。
「你想嘛,要是今天比想像中热闹,聚着聚着就拖到深夜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对吧?然后就会演变成『既然如此干脆住一晚?』的发展呢」
「……哈啊」
「哎呀,末班车已经过了呢。这下该怎么办呢? 今晚不想回去啊,之类的」
「……是是」
「随后迎来就寝时间。丽良的房间当然只有一张床。起初我也是主张睡在沙发上或在地板铺棉被;可是,在魔咒消失的午夜零时,那孩子却在耳边轻声说道,『不介意的话,要来这边吗?』『咦,可是……』『瞧,旁边还空着喔?』」
「…………」
你心目中的椿木同学还会发出那种声音啊,眼前自导自演的高音域表演不禁让人想这么吐嘈。一人分饰二角,观众一位。此等变质的污秽妄想,天马选择左耳进右耳出无视掉。
「呀啊~ 讨厌! 呀啊~不觉得棒极了吗?」
女孩扭动身躯,双手捧着脸装可爱的模样。让天马彷佛窥视到了远比深渊更加阴暗的黑暗。眼前的人是位重症患者。包含投药在内的治疗的必要性已无需多言,等着她的或许是为了回归社会的残酷复健也说不定,但那种事交给专家们负责就好。
现在该做的事,是这个。
「嘿,咻」
拉起行李箱的伸缩把手,并将滚轮锁解开。
「咦,你要做什么?」
「你在这等一会。我先帮这东西找个储物柜寄放」
「哈啊!? 寄放,你打算放这!?」
「恩。因为永远不会有它出场的时候」
「你没搞懂吧! 万一…….」
「……亿分之一。不,即便有兆分之一的机率……真的出现了你说的发展也一样!」
咖!目光像是某华丽RPG里的动画特写一样变得锐利。
「就是因为那样才要准备过夜套组啊……」
天马喊道。不,该说是大吼才对。
「这已经超越感觉恶心的程度了呀啊啊啊啊!!」
唯独正常人能被允许的最强且无敌的正义——正论。某种意义上该说是歪打正着。打心底认为没放她一个人去丽良家真是太好了。
「咦,等下,来真的? 你还正常吗?」
「那是我要说的话」
「等等,STOP! 我承认塞太多了,会减量的! 呐?」
「都说全部用不到了」
面对天马毅然决然的态度,即便是凛华也不得不服软。
「知道了!我明白了! 就一个就好,里头真的有我非常需要的东西」
「……什么,你把钱包也放进去了?」
「不是,不是。枕头,是枕头喔」
「…………」
「你想嘛,别人家或旅店的枕头,不是太软就是太硬对吧? 睡习惯的果然还是最……」
「差不多给我离开过夜的世界线了!」
试着想像她两手空空抱着枕头的画面,天马不由得直打哆嗦。
「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问题啊! 要是睡不好的话怎么办?」
「直到早上前一辈子都给我醒着」
「诶诶? 睡眠不足是肌肤的天敌喔…………嘛,也行吧。就当作守夜,好监视你不对丽良毛手毛脚」
「……那条世界线里我也住下来了吗」
象征时间到的喇叭声响起。在持续这无益的争执的期间,要搭的公车也到了。
「你们,有要搭吗?」
司机有些犹豫的向我们喊道。
之后,将恶魔的过夜套组封印在了储物柜中,可喜可贺。
「好不容易准备好的……」
「差不多该接受了啊」
带着碎碎念的少女走在一户户独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