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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人一种身来便是为了受女生欢迎的印象外,天马对这位男性一无所知。
「椿木同学跟他关系好吗?」
「啊,是呀。可能是我常帮忙他处理社团活动事宜吧」
「个性倒是挺直接的」
「辰巳君对大家都是那种感觉就是了……」
尽管很遗憾对没在交往的女性进行身家调查可能会让自己被贴上尬聊的标签。但作为凛华的恋爱军师,这部分有必要好好打听情报。
「不过,男子篮球社中或许跟他的关系是最好的呢」
「坦白说,他是怎样的人?」
「是个温柔幽默的人。特别是对女孩子很绅士这点,我很尊敬他」
听见她大肆赞美,天马不自觉皱起眉头。严格来说不是因为忌妒,而是怕给凛华知道的话,自己的小脑袋可能就不保了。
「所以当时他对矢代君说那种话,让我有些讶异」
「我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们不认识对吧?」
「那样的帅哥要是见过绝不可能忘的」
但或许对方一直觉得自己很碍眼呢。
——甚至足以让他当众说我待错地方什么的。
依天马个人的见解,帅哥这种生物多半游刃有余。16年的人生中,他从没印象目击过缺乏余裕的帅哥。即便他们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冷静点,看看镜子啊,我可是帅哥喔?」也会利用这种自我催眠来保持平静吧。
意思是他与天马之间的纠葛,已经不是「有点不满」或「笑笑就过去」的程度能解决的了,肯定存在某种足以让他记恨自己的因缘。
「啊,说起来。感觉他最近经常打听矢代君的事呀……」
「辰巳吗?」
「是的。因为是他主动提起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顺带一问,内容是?」
「很多呢。从是不是同班开始。什么时候变得要好的、是受谁邀请进入学生会等等,还问了受不受欢迎的问题呢」
「什么跟什么……」
对方摆明在调查自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最后的问题也很诡异。用脚想也知道天马根本不受欢迎。
「矢代,君?」
「…………」
天马的表情难看到跟吞了涩柿子似的。关于辰巳愤怒的根源,在此得出了一道假说。借用先人的话来讲,不论论是活该被马踹死。还是给狗咬死。两者的枕词(注1)都是『妨碍他人恋情的混帐』(注2)(江户时代末期,作者不详)
(注1:枕词,日文里有种被称为和歌的文体,以五七五七五的形式拼出31字的日本诗,而碰上需要调整语句的情形便会用到枕词,概念上类似元曲的衬字)
(注2:人の恋路を邪魔する奴は<马に蹴られて死んじまえ>。此为诗句的原文,可以替换成<犬に喰われて>、<蝮に当たって>等死法(X)。白话文:碍事的家伙都去死一死)
事先声明,天马绝不是恋爱脑。倒不如说他是会被那种装着粉色逻辑的大脑给逗笑的类型。因此,此等可能性一开始就被他弃置在大脑的角落中,一直抱着,不不没可能啦的心态持续否定。但仅限这回,天马觉得凛华真够聪明。把接近丽良的渣男尽数排除的伟业可不是说说而已。
「打扰——啦。我自己进来啰」
顶着一头与之相衬的灰褐色秀发的女教师大喇喇地打开了门。
「椿木女史在吗……什么啊,矢代也在呀」
闯进学生会室的班导,嘴角上扬彷佛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我碍到两位了?」
「请别说蠢话」
天马无奈地回道,「啊哈哈哈……」一旁的丽良也不禁露出苦笑。渚跟飒太也是,为什么脑回路都那么新奇呢。
「嘛,我一会就走了,后续还请慢来啊」
「你个教师都在鼓励些什么啊……」
「那,那个~! 是有事要找我吗?」
「恩,对了。选举要有一位推荐人跟负责声援演讲的人喔,早点决定呀—。我想你们也知情,姑且来确认下」
意想不到的正常内容使天马震惊不已。简直像是学生会的顾问。
「哎呀,我真的是顾问喔!」
「请别乱读别人的内心……额,什么情况,选举还需要推荐人跟声援吗?」
由于自知自己的问题很蠢,所以将疑惑抛向了丽良而非真琴。
「矢代君,应该不是……今年才转进来的转学生对吧?」
那一点都不符合她风格的孤疑眼神。委婉的表达你这一年里都在干什么,实际上,天马已经对去年的事没什么印象了。连文化祭跟体育祭的记忆都很模糊。
「日子太平淡,没什么回忆啊」
「既然如此,今后要一起做很多很多出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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