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是未能顺利进入卫生间。
「哇~~呕~呕~呕~」
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完全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遭受了水刑的地狱亡者所发出的呻吟。
没法放置不管,天马来到了传出声音的玄关处,随后不禁「呜」的一下用手捂住了鼻子。迎接天马的是令人喘不过气起的酒臭,以及,
「这家伙……唉。」
一名身着西装的女人。她脸朝下趴倒在地板上,不停发出呕、呕的宛如一名中年大叔的呕吐声。
高跟鞋被随意甩到门边,她大概是从回家用钥匙开门到脱鞋这段还好,却在这时耗尽了力气,连一步也踏不出去了。
「睡在这里会感冒的,赶紧起来。」
姑且表达了一下关心后,天马转过身去准备赶紧离开这片浓重的臭气区域。
「呜呜~!好过分!」
结果她像只丧尸一样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脚,致使天马无法离开。
「好过分,好过分,好过分啊,天马!」
她不停甩动着那双裹着长袜的腿。天马深深叹了口气。
「……你指什么?」
「早上起来看见亲姐姐痛苦地倒在地上,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啊。」
「因为这景象我都目睹了有二十次了。」
「好无情!你应该再惊讶一点,然后做个人工呼吸才对!」
「第一次的时候我有被吓到,甚至还叫了救护车!」
趴在地上的怪人翻了个身换作仰躺的姿势。乱糟糟的衬衫扣子间隙露出了丰满的一隅肌肤。她的相貌年轻得像是高中生,因此那藏青色的外套与窄裙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由于在地上胡闹,那头本就颇有份量的发丝散乱开来,妆容也变得乱七八糟。一想到之后自己要打扫这块蹭上了粉底的地板,天马的头就痛了起来。
「又是早上才回来……」
「是呀,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呕。」
忽然,她的脸布满青色。「喂,我求你可千万别在这里吐!」天马大喊起来,而她,天马的姐姐矢代渚一副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尽管长相不太相似,但血缘关系确实是有的。
尽管现在口齿不清,一副丑态,但她并不是在做一些不太稳定的工作,只是一名普通的白领。也不是在什么要加班到末班车时间的黑心企业工作。
「真是令人火大。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把我捡走啊。」
「还是往常那样……在联谊会上落单了,喝闷酒喝到了早上吗。」
「不喝酒哪还有动力干下去啊。」
正如其本人所说的那样,她比起工作,要更致力于钓凯子,是个有点糟糕的人。大概会有人称其为滥○女、○子,不过也的确是事实,无法反驳。
「都是些没眼光的蠢货,真令人不爽。」
一吐为快(?)之后,她成功复活,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的渚心里似乎又燃起了对昨晚之事的怒火。
「明明怎么看,我都是最容易捡走的那一个,为什么……」
「我觉得原因就是你那急于求成的轻浮模样。」
「我说,天马你这枪都没磨利的小鬼怕是不知道,恋爱就是战争。化身猛兽主动进攻的女性才更容易取得胜利……」
「知道了知道了。别在你弟弟面前继续抱怨。」
清爽的早晨被白白浪费掉了,不过天马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小幸福的,于是放弃和她争执。
要骂只能骂自己的命运是生为这位姐姐的弟弟吧。
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一个月前到美国出差了。
「爸爸孤身一人实在太可怜了,哼哼,妈妈我也要和他一起去哦。」
理由说得很随意,可妈妈那迫不及待做着赴美准备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在对即将长期留居海外一事感到万分期待。如此这般,便有了现在这样天马和懒散的姐姐(二十四岁)二人共同生活的情况。
平时能做些简单的料理,现在无论打扫还是洗衣都有性能强大的家电帮助,所以负担不重。天马也没有想去抱怨父母的忽视,甚至还挺高兴地目送父母出发。
只不过,在他们启程的那天,母亲的那句「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你姐姐在,不用担心」却是让天马难以认同,如鲠在喉。
「啊,爽了爽了。」
天马坐在沙发上,望向了头顶冒水汽、一脸愉悦的渚。已经吃过了早餐的天马开着电视节目充当BGM放松身心,
「又是这种打扮……」
眼前出现的额外福利镜头却是又让他郁闷起来。她上身穿着露出了肚脐的短背心,下身花哨的黑丝内裤则是毫无遮掩。渚的内衣尽是这种有些轻佻的款式。
「有什么嘛,反正又没其他人在。」
当事人毫无在意,拿起了冰过的矿泉水往口中猛灌。没有变成裸族倒是让天马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自觉还是得反省,自己已经形成了不好的习惯。
「呼,酒醒过后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呢。天马~姐姐要烤面包和炒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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