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多了。」
我没资格承受这么暖心的赞美。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被我害到连中学都没能去应试啊。
「我失败过……而且是无法挽回的大失败。」
曾几何时,内心感受化为语言,从我口中说出。每次回想过去,脑海中就会闪过还是小学生的瑚都,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颜。
「城太郎同学?」
「……」
「说话啊!」
瑚都挺用力地拍了我的肩头一下。
「咦?啊,抱歉,我在想别的事。」
「人生有各式各样的出口喔!失败为成功之母,没失败过的人生不可能成功。能不能把失败转为成功的契机,接下来的人生将有天壤之别。」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句话确实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安慰。
「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你现在的情绪低落到极点。我担心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失败。」
「我都表现在脸上了吗?」
「还好啦。不怕老实告诉你,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就没有开朗过,现在也还在硬撑。」
「有吗?我一直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正常。」
「这就叫当局则迷。我一直想找时间告诉你。刚才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表情最阴郁的一刻,所以我才忍不住出手。抱歉打了你的肩膀,很痛吧?」
「满痛的,可是没关系。原来我露出那么阴暗的表情……失败为成功之母吗……你刚才那句话真是一针见血。」
「我就是故意选择充满杀伤力的话。」
「……」
在我的世界里,无法参加考试的瑚都,是否有将那件事转为成功的契机了呢?
「以前的失败过了好几年才转为成功的契机……城太郎同学,你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吗?」
「没有吧。我每天都为了活下去而费尽全力。」
「……这样啊。」
瑚都对我沉重的发言露出苦涩表情,仿佛在为才认识五天、对我还什么都不了解一事表示歉意。
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居然能轻易地对瑚都展现出这么逊、如此真实的一面。大概是因为我对眼前这个人没有非分之想吧。
真不可思议,明明同样都是瑚都。
眼前这个妆容精致、棕色长发微微迎风飘扬的瑚都,我觉得也很新鲜、有魅力。不难想像那个我认识的小六生瑚都,长大以后或许也会变成这样成熟懂事、性格俏皮的女孩,我对她充满了好感。
可是以感情的量尺来说,我对她上升到朋友的刻度最顶端时就停止了,再怎么摇晃、再怎么努力地想往上拉,也绝对不会超过那个刻度。真是令人费解的关系。
「啊,糟了。」
「真的!」
我们几乎同时从电车椅子上跳起来。电车已抵达目的地的车站,门也打开了。我不假思索地移动到门边,就在快要踩到月台上的前一刻回头看瑚都,她正以咬紧牙关的表情站在原地不动。
「咦,瑚都同学,你怎么了?」
「你先走吧,门要关了。」
瑚都迅速地靠过来,面向车门,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与其说是推我,更像是整个人倒向我。我下意识地抱住她,两人滚到月台上。下一瞬间,背后传来车门「咻!」地关上的声音。
「瑚都同学,你不舒服吗?」
「休息一下就好了。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瑚都说着就要当场蹲下来,我抓住她的手臂。
「有办法走到那边的长椅吗?」
「嗯,麻烦你了。」
我扶着瑚都的手臂,走向蓝色的塑胶长椅。
我想起瑚都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有气喘的毛病。
相较于姐姐绪都仿佛停留在高中时代、貌似连打扮的力气都没有,这个瑚都看起来很健康,但原本瑚都才是比较体弱多病的那个。
月台上人影稀疏,六张并列的长椅上空无一人。
「是不是感冒?天气虽然变暖了,但早晚还是很冷。」
「或许吧。我是那种每次感冒,喉咙必定会先遭殃的体质,所以喉咙一开始痛就惨了。但现在没有喉咙痛,只是感觉不太舒服……」
瑚都不解地低着头,右手转动左手的戒指。
「大概是太累了。拆解棚架固然是很疲劳的体力活,压力导致精神上的疲劳想必占更大部分吧。绪都同学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令尊令堂又在英国,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嗯。」
「对十八岁的女孩来说,要和爷爷从头开始经营小花烘焙坊的负担太大了。」
「会吗?」
「嗯。或许在你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因压力累积了不少疲劳。」
「我很有精神喔,而且我一定要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