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没有不满平淡度日的母亲。
与这种无味又干巴巴的父母对称地,只有庭院的花坛充满色彩。
翔从中看出了父母鄙陋的自豪。
被给予了水,被给予了肥料,如两人的期待那样茁壮成长的花。令人作呕。无法忍受。庭院的花越是开放,父母就越是给予花朵水分,翔的心灵就越是枯竭,感觉到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充满内心。现在想不起来直接的导火线是什么。
或许,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总之翔爆炸了。出生第一次对父母实行了暴行。
只是微微地记得那一天盛开的花朵齐整的美丽有如鬼斧神工,使他更加凶暴。
全新花坛的栅栏很容易就碎开了。
立刻有数辆摩托骑到花坛上,将可怜的花朵碾得七零八落。这是处刑。
在教师窗户中可以看到的学生们的僵硬的脸,就是围观残忍的公开死刑的悲哀的民众的脸。
没有人想要阻止我们。用眼泪抗议的一年级女生现在也不在了。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无力了吧。
在花坛中跑来跑去的翔的破坏冲动终于消减之时——伙伴们的引擎声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你们?怎么停下啦!?”
“你看。那边…”
集团中年纪最小的守,指了指某一个地方。
有什么人横跨着操场接近而来。
实在是个风采不出众的中年男子。翔很清楚他是谁。
——这是干嘛来了……。你还有这种骨气?——
翔的心中再次燃起阴暗的愤怒火焰。
——回去。别来这里。别让我的心情再悲惨了!——
但是翔小小的愿望不费吹灰之力就破灭了。
“那个,记得是‘捣米蝗虫’吧?”
“对啊!是那个园艺部当顾问的无聊的物理老师!”
拓海严厉地打断了欢喜的守他们的话语。
“傻逼!你们知道那是谁的亲爹吗!?”
“亲爹?难道……”
翔沉默着,盯着就在附近的中年教师。
“难道是翔哥的……!?不会吧,那个,我完全没有那种……”
翔的视线中已没有了只会害怕的新人们的脸。
——捣米蝗虫…………。
对了。学生们就是用这个仇名来喊他的。
理由简单到令人悲哀。因为他不管对谁都低着头。
对讨厌的同僚们,对附近的老太婆们,还有对极端低能的学生们。然后现在,甚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