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鬼一般的歌。不过很开心倒是事实。
「最开始还很有人气,被称作『切开人心』的诗人集团。演唱会也总是满员,粉丝也总是喧喧嚷嚷……然后我得意忘形了。」
「怎么了?」
「我大学退学了。还想着『用一把吉他干大事吧!』。完全就是个傻子。」
「……诶。」
「然后老家的父母都相当愤怒,甚至还说不回大学就和我断绝关系。」
兔羽静静的看着我。但这并非是有在隐瞒什么的目光,只是一直盯着我,像是要咽下什么话一般。
「我还想着『一定要做出些东西给你们看!』什么的。」
「你现在还和父母关系很差吗?」
「我和茜结婚的时候把他们叫来了。只是交谈很僵硬……」
完全没有在电视上看到的那般热泪盈眶。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装作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现在也不怎么会联系。
「渐渐地,乐队没了热度。毕竟,娱乐就是消费社会嘛。我变得不被任何人需要……主要是因为我才能不足吧。」
即便是用心制作的MV也只被播放了7000次。当时我相当难过。
「有一段时间,我成了尼特。小白脸。大约一年吧。工作也做不下去……」
「大吾君吗?」
「实在是无法向前看……无法向社会看了。但这说法就像自己是被害者一般……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也很麻烦。」
到头来,我做着公寓的管理员,偶尔去干些无聊的侦探活动。无论是哪种,就算只有一个人都能做得了。当工薪阶层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但我无论去哪个职场都会失败,到最后不被接纳。
「……因为大吾君太直了。」
「嗯?」
「经常会合不来对吧。总感觉我能懂。」
这样啊。兔羽也能懂啊。有些开心。但我总感觉,她和我一样,是不擅长『这种事情』的人。
「总之我现在过的很辛苦。先说一句,我还有事情瞒着兔羽。」
「诶—!还有吗?」
「当然还有。毕竟我的人生充满羞耻……」
以陪浴牛郎为工作之时被一个小姐缠上,最后被刺了。这完全可以说是秘密对吧?人生又长又复杂,人总有十几二十个不能说的秘密。
「谁都有秘密。我还没有崇高到否定这一点。」
「……」
「就算撒谎也好。无论是什么也好。」
「嗯。」
「但我是兔羽的丈夫。无论是什么障碍,我希望我们能够一同克服。如果你也是这么想的话。」
我握住了她的手。小巧而冰冷。兔羽也握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就像是要靠上来一般。我因为她这极为罕见的表情而惊住了。
「——我,还是个高中生。」
听到这句爆炸性的话语,就连我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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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辛苦了。下车是还请注意脚下~」
被年轻的大学生模样的大姐姐催促,我与大吾君下了摩天轮。我支撑着路都走不稳的他。
「…………………………」
大吾君依然像个石头一般僵硬在原地。我渐渐担心起来。
「没事吧?」
「……诶?什么?啊。啊,没事,没关系。没关系。没问题。」
这么说着,他用钱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递给他手绢。
(好像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惊吓啊。)
知道了和自己结婚的妻子是女子高中生之后,人会露出这种表情啊。就算被大声叱责发火也没有办法。毕竟是我谎报年龄。完全就是诈骗。就是犯罪对吧?
「………………那个。」
大吾君仍是满脸呆滞,咔嚓咔嚓地挠着头,看向我。
「那么兔羽现在多少岁?」
「我?17.」
Seventeen。某种意义上讲是女孩子最棒的年龄。
「你还真敢寄结婚申请书啊。」
「呃,我也以为会被民政局拒绝,但意外地顺利。」
这也是民政局的优点,只要文件齐全也不违法,就能相当正常地通过。大吾君虽然面色苍白,但闭上了双眼,说了句「好。」
「……了解。」
「诶?」
「OK。了解。我明白了……我没事了。」
「没事是什么?」
「虽然我吓了一跳,但已经没事了。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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