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初次造访的法蒂玛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感觉效果拔群啊……」
与打趣般的台词相反,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是啊。」
空也点点头,环视四周。
在这个外国人并不稀奇的时代——不,就算外国人再多,她漂亮的银发也会引人注目吧,总之,行人们都把视线投向了这边。
这件事本身在预料范围之内。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只能抱着不被搭话就算不错了的想法忍耐。
但是……在看向这边的人中,老年人们无一例外的都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这点则是预料之外的。
(大家都跟外婆年龄相仿啊……是该觉得老龄化不断加剧呢,还是该觉得老当益壮呢……)
空也茫然地观察着情况,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法蒂玛。你和你的祖母大法蒂玛年轻时一模一样对吧?」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法蒂玛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但却又歪头疑惑道。
「正如你所推理的那样,祖母曾在这个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和小缘夫人也是在那个时期认识。但我和祖母不算太像哦?只有这头发是遗传自祖母。」
「这就够了吧,毕竟还有一个和年轻时的外公一模一样的我在。」
经过反复推测,空也终于找到了能让人接受的理由,然后叹了口气。
空也和他外公空悟年轻时一模一样。小缘也这样说过,而且刚搬到这座城市时,好几位老人都这样说过。
还有法蒂玛。据说,她那与众不同的银发便是遗传自祖母大法蒂玛。
并且,大法蒂玛曾在这座城市待过。
恐怕……那个时期她就已经和空悟认识了。
空悟和大法蒂玛像这样结伴而行,带着她逛这条自古就有的商业街,这种事肯定也曾发生过。
所以,很早以前就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们才会不知所措吧。
不是空也和法蒂玛在逛街,而是误会成空悟和大法蒂玛在光天化日之下鬼魂游荡,而吓了一跳。
「可是祖母还健在……」
也许是因空也的话而做出了同样的假设,法蒂玛面露不快。
「这时应该往好处想,多亏这事才不会被人搭话。」
空也圆场般说道。
就在这时,
「啊嘞?这不是空酱么?还有克蕾同学。有什么事吗?啊,是来买东西的么?」
碰到了班同学,而且是挚友红叶,听到他的招呼声空也的脚步停下了。
不,应该说冻住了才更准确。因为就像发出锵的一声般,一瞬间就完全停止了动作。
法蒂玛翻起白眼看向这样的他。
「……果然不及格不是么?」
「冷静一下,把目击者消灭掉就万事大吉了。」
红叶貌似正在花店打工,他身系围裙单手拿着花洒,空也则用寒冷彻骨的眼神看向他。
「不不不,是空酱该冷静下来吧。杀人可是犯罪的哦?」
「你才给我冷静点。以神之名铸造此物,汝等无罪。Cast in the name of god,ye not guilty.──完美犯罪,无法证明的杀人,并不是犯罪。而且我可没有留下证据的兴趣。」(注:这段是《THE BIG-O》中的台词。)
「我觉得莫里亚蒂教授是个社牛哦?」
「我的思想和数学是对立的,而且也讨厌蜘蛛。」(注:莫里亚蒂是数学系教授,而且福尔摩斯曾把莫里亚蒂比作蜘蛛。)
空也干脆地回应了插嘴的法蒂玛。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红叶睁大了眼睛。
「哇哦……空酱居然能和别人好好沟通……不过,完全搞不懂在说些什么……」
「红酱。就算是我,也有已经把日语学到了足以应对日常对话程度的自信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错,他并不是这个意思。红叶并不是说用日语来交谈希望、不满、感想一类的。
他指的是会话水平。是遣词造句。
空也将他想到的台词原封不动地告诉法蒂玛。
并没有为了便于理解而特意换一种说法,而是以最初浮现在脑海中的状态来发言。
而法蒂玛也理解了他的话。虽然不知道在她的思维和语言之间是否有过滤器,但却知道她令相同水平的对话好好地成立了。
「嘛啊……算了。毕竟解释起来也令人火大……」
「红酱认为这样就好的话,那我也无所谓,不过……如果有不满的话,就说出来。听倒是会听,不过也只是听听而已。」
「竟然在这时说出,听是会听,但改不改就是另一回事了这种话,真有空酱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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