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   「……真是吓我一跳……」

  ——他与法蒂玛四目相对。

  而且她还是半裸出境。

  制服外套和裙子搭在了椅背上,貌似正好要拖下的胸罩从她僵硬的肩膀处滑落,停在了胳膊肘附近。

  「……」

  「……」

  虽然貌似该说些什么,可他却哑口无言。

  只是在空也脱线的思考中,他恍惚地想到,淡绿色真是种清爽的颜色啊。

  包裹她胸部的胸罩是连续菱形图案的,也就是所谓的多色菱形状花纹。

  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一整天都茫然地沉迷于此吧……

  但是空也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一般,恢复了理智。

  若不是她露出一副面红耳赤、泪眼汪汪的样子,空也可能还仍在发呆。

  不过,法蒂玛如能面般面无表情地伸手抓向搭着制服的椅子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危险!)

  感受到无穷危机的空也,理性地采取了行动。

  他极其理性且迅速地判断出花时间思考是下策,便放弃了思考,决定顺从直觉。

  也就是所谓的紧急避难,他后退一步,同时关上了手一直搭着的门。

  「──滚!」

  在千钧一发之际,怒吼声和无情扔出的椅子一同狠狠砸在了门上。

  因无法释怀的原因而不能进入自己房间的空也,坐在了咖啡店的客席处。

  不管怎么想,错的都是法蒂玛。

  毕竟她擅自侵入房间并非法占据,所以怎么看都是她的错。

  明明如此,可空也却莫名其妙地心生一股罪恶感,他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盯着摇曳的火焰。

  虽然提到了火焰,可他并不是在烧东西玩。

  而是指酒精灯的火焰。

  现在正用它加热放在三脚支架上的水壶形状的咖啡渗滤壶。

  这套工具全是玻璃制品。

  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沸腾的水像喷泉一样从顶部喷出,流经中间装有磨好的咖啡豆的篮子,一边将成分溶解,一边向下流去。

  这些日常工作使他的内心恢复了从容,最终只剩下一个疑问。

  「……那家伙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换衣服……?」

  ──是和小缘吵架,离家出走了吗?

  这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法蒂玛和小缘的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吵到离家出走的地步,所以即使这是概率最大的一种情况,可能性也极小。

  也就是说,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法蒂玛现身了。

  「欢迎回来,主人。」

  她身穿箭羽花纹的素色和服裤裙,外面套了件围裙,语气兴奋心情愉快地说道。

  「……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面对愈发混乱的事态,空也趴在桌子上呻吟道。

  原来她占据房间是为了换上这身大正女学生的服装,虽然理解了这点,但是……为什么穿成这样呢?还有,她那句台词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是女仆哦,女仆。」

  法蒂玛面露微笑,提着袖子轻轻转了一圈。

  裙摆随着动作飘然而起,露出了穿着的靴子。

  「哪个女仆会把主人赶出去啊?」

  注视着裙摆落下后,空也抱怨了一声,然后终于站起身来。

  「还有,别在这家店里胡闹过头了,会被外婆杀掉的。」

  虽然仍旧搞不清状况,但只有这点显而易见。

  在这家店的事情上,小缘可容不得玩笑。

  虽然容不得玩笑,武艺上却融会贯通。

  不用提法蒂玛了,就连空也,估计也会被轻易放倒。

  「不会的,放心吧。」

  可她却干脆地如此断言。

  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空也突然意识到。

  「……说起来,还有这样的血缘关系来着……」

  法蒂玛的祖母是小缘的朋友。

  即是说,她也不可能是个凡夫俗子。

  身为名侦探代名词的虚构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曾习得神秘的日本武术巴顿术。而她正是不平凡到了即使擅长巴顿术也不足为奇的程度。

  这样的血脉,再加上她现在还是小缘的女儿,就算说是优秀的血统正在接受英才教育也不为过。

  「……法蒂玛啊,你会用夏洛克·莱辛巴赫·飞瀑吗?」(注:莱辛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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