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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吓我一跳……」
——他与法蒂玛四目相对。
而且她还是半裸出境。
制服外套和裙子搭在了椅背上,貌似正好要拖下的胸罩从她僵硬的肩膀处滑落,停在了胳膊肘附近。
「……」
「……」
虽然貌似该说些什么,可他却哑口无言。
只是在空也脱线的思考中,他恍惚地想到,淡绿色真是种清爽的颜色啊。
包裹她胸部的胸罩是连续菱形图案的,也就是所谓的多色菱形状花纹。
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一整天都茫然地沉迷于此吧……
但是空也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一般,恢复了理智。
若不是她露出一副面红耳赤、泪眼汪汪的样子,空也可能还仍在发呆。
不过,法蒂玛如能面般面无表情地伸手抓向搭着制服的椅子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危险!)
感受到无穷危机的空也,理性地采取了行动。
他极其理性且迅速地判断出花时间思考是下策,便放弃了思考,决定顺从直觉。
也就是所谓的紧急避难,他后退一步,同时关上了手一直搭着的门。
「──滚!」
在千钧一发之际,怒吼声和无情扔出的椅子一同狠狠砸在了门上。
因无法释怀的原因而不能进入自己房间的空也,坐在了咖啡店的客席处。
不管怎么想,错的都是法蒂玛。
毕竟她擅自侵入房间并非法占据,所以怎么看都是她的错。
明明如此,可空也却莫名其妙地心生一股罪恶感,他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盯着摇曳的火焰。
虽然提到了火焰,可他并不是在烧东西玩。
而是指酒精灯的火焰。
现在正用它加热放在三脚支架上的水壶形状的咖啡渗滤壶。
这套工具全是玻璃制品。
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沸腾的水像喷泉一样从顶部喷出,流经中间装有磨好的咖啡豆的篮子,一边将成分溶解,一边向下流去。
这些日常工作使他的内心恢复了从容,最终只剩下一个疑问。
「……那家伙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换衣服……?」
──是和小缘吵架,离家出走了吗?
这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法蒂玛和小缘的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吵到离家出走的地步,所以即使这是概率最大的一种情况,可能性也极小。
也就是说,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法蒂玛现身了。
「欢迎回来,主人。」
她身穿箭羽花纹的素色和服裤裙,外面套了件围裙,语气兴奋心情愉快地说道。
「……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面对愈发混乱的事态,空也趴在桌子上呻吟道。
原来她占据房间是为了换上这身大正女学生的服装,虽然理解了这点,但是……为什么穿成这样呢?还有,她那句台词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是女仆哦,女仆。」
法蒂玛面露微笑,提着袖子轻轻转了一圈。
裙摆随着动作飘然而起,露出了穿着的靴子。
「哪个女仆会把主人赶出去啊?」
注视着裙摆落下后,空也抱怨了一声,然后终于站起身来。
「还有,别在这家店里胡闹过头了,会被外婆杀掉的。」
虽然仍旧搞不清状况,但只有这点显而易见。
在这家店的事情上,小缘可容不得玩笑。
虽然容不得玩笑,武艺上却融会贯通。
不用提法蒂玛了,就连空也,估计也会被轻易放倒。
「不会的,放心吧。」
可她却干脆地如此断言。
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空也突然意识到。
「……说起来,还有这样的血缘关系来着……」
法蒂玛的祖母是小缘的朋友。
即是说,她也不可能是个凡夫俗子。
身为名侦探代名词的虚构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曾习得神秘的日本武术巴顿术。而她正是不平凡到了即使擅长巴顿术也不足为奇的程度。
这样的血脉,再加上她现在还是小缘的女儿,就算说是优秀的血统正在接受英才教育也不为过。
「……法蒂玛啊,你会用夏洛克·莱辛巴赫·飞瀑吗?」(注:莱辛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