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听到了她的话,接着将牌堆平放并将右手盖在上面,然后如投掷手里剑般将一张牌射到法蒂玛膝边。
然后不用他催促,法蒂玛就把那张牌翻面并确认花色和数字……
「……是黑桃A呢。」
法蒂玛略感惊讶地挑了挑一侧的柳眉。
明明看起来是将牌顶上的那张扔了过来,可现在她手中的牌却是牌底的那张。
(Bottom Deal……真巧妙,完全看不明白……)
扑克一般按从上到下的顺序发牌。
但是一边做出这种假象,一边发最底下那张牌,就叫做Bottom Deal。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多大意义——除非在牌底准备好了自己想要的那张牌。
既然展示了这种出千的初级技巧,也就是说空也打算……
「也就是说要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出千么?」
法蒂玛理解了他的意思,扑哧一笑。
出千是为了不被发现而采取的技巧。
要在不被发现、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进行。
明明如此,却做出预告一般的行为,这已经偏离了出千的本质。
但是,这很有空也的风范。
因为实在是太有他的风范了,使法蒂玛不禁笑了起来。
「只要达到自己能认可的水平,或是比上次有所进步的话,就会很开心。仅仅是这种程度而已,本来不打算在任何人面前展示,但是……」
被看穿意图的空也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笑容,同时把牌堆递给法蒂玛。
「我现在想用这招来让你大吃一惊。」
「那样的话就别说出来,直接做就是了……」
法蒂玛接过牌后,将手中的黑桃A放在牌顶,开始洗牌。
「不过,你就是这种人呢。」
正如法蒂玛所想,空也就是这种性格吧。
喜欢做些小小的恶作剧。也会在一些比赛中,积极的运用策略、施展计谋。
但这并不是说他喜欢阴谋诡计。他应该是厌恶那些肮脏的把戏的。
他刚才特意展现出千技巧就证明了这点。
策略与卑鄙,计谋与肮脏——它们之间的界限非常模糊。虽说应该在某处存在着界线,但却弄不清具体在哪儿。
话虽如此,但目前看来,空也的底线貌似是在这里。
「虽然你不喜欢耍盘外招,但在盘面上的话,相对来说就百无禁忌了,可以这样认为吗?」
法蒂玛将手放在洗好的扑克牌牌顶,接着如投掷手里剑般将一张牌射向空也。
「终归也只是相对来说,有些东西就算是在盘面上也是无法容忍、无法认可的。」
空也在空中漂亮地接住了飞过来的扑克牌,并确认了花色和点数。
「……真令人吃惊。」
空也手中的是黑桃A。
是那张应该在法蒂玛洗牌前就放在了牌顶的黑桃A。
「我不会说,因为是突然袭击才没有看穿,这种不知趣的话。即使提前知道你要这么做,也没法看穿……真是高明的假洗牌。」
所谓假洗牌,是一种看起来像在洗牌,实际上只是把被分成几份的扑克牌,以牌堆为单位进行换位的技巧。
用了这招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让牌顶的牌在洗牌后依然位于牌顶。
「被你这么大肆称赞,真是有些害羞呢。」
法蒂玛就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扑克牌很实用呢,不仅能用于魔术,还能一个人玩,也能用来占卜。」
法蒂玛一边说着一边将牌堆递过去,空也则对她表示赞同。
「我不玩占卜呢,不过练习过飞牌切物──顺便说下,葱之类的东西还是能切开的。用处你就不要问了,肯定没有。」
「对了,香良洲君,你打算怎么玩扑克?不管怎么想,都是发牌的那方有优势。」
「嗯……」
被法蒂玛这么一提,空也面露愁色。
的确,发牌员那方更容易出千。不如说,在决定发牌员的那一刻,就胜负已分了。
虽说如此,但彼此都已经露了一手了,要是以普通的方式来一决高下也没有什么意思。
「一人一次轮流做发牌员吧。自己负责给对方发牌——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比试谁在掩饰出千方面更高明的游戏。话虽如此,事先的控牌可以随你的便,而且由你先攻也可以。」
「Good。我接受这个规则。」
法蒂玛从椅子上起身,接过再次递来的牌堆,这个动作象征着她接受了对战规则,接着她将牌摆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但是,她在中途突然停住了动作,身体不动,只转动头部看向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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