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 虽然羞意尚存的面容仍微微泛红。可空也只能对此装作视而不见。

  是不小心说出口的吗?还是无论如何都想说出来呢?空也对这小声添付的话也只能礼貌地装作没听见。

  「我当然是理解到这种程度的,但是感觉你有点坏心眼。所以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圈套。」

  「姆……香良洲君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对空也的话,法缇玛撅着嘴闹起了别扭。

  「什么样的人啊……这就说来话长了……」

  空也觉得她这孩子气的举止非常可爱,同时重新坐在椅子上抬头远目仰望着天花板。

  虽然一句话就能说清。

  把法缇玛・克蕾这个名字说一遍就好。

  毕竟与她相关的所有事情都会联系到她的名字上。

  但是想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传达给谁的话,仅凭如此是远远不够的。

  不得不把模糊的记忆重新组织成语言。

  但却有种一旦说出口,就会漏掉什么的预感。

  总之就是不会如自己所愿。

  「请尽情说出你的想法。一句话都不要漏掉。全部都说给我听」

  空也被法缇玛催促着,也只能小声叹了口气。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哦。我很不擅长这些的」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即答的她不知什么时候重整了坐姿,面对他正坐着。

  「你知道还让我说出来吗……实际上你很讨厌我吧?」

  「怎么可能。最喜欢你了。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更加喜欢」

  「……────」

  空也就是随便说说,却被视线一直盯着这边的她非常认真地回复了。这让他一时说不出话。

  他一下子避开了目光还用手指挠了挠脸颊。虽然不知道说些啥,但总之要说点什么糊弄过去。

  「要开口说的话……果然还是从这开始吧」

  这样引出话题的空也的脸也变得微微泛红。

  ◆◇◆◇◆◇◆

  时间稍微回溯到前两周前──

  香良洲空也和现在一样都处于很麻烦的生活环境中。

  他住在远离父母的地方。

  并不是由于父母都在海外出差留下他一个人,更不是父母都去世的委婉说辞。

  而是因父母担心数年前老伴去世独自度日,且年事已高的外婆。

  从结果上来看,空也搬到了母方这边的祖母(外婆)久礼小缘住的地方。这里都市和乡下那边都算不上,是一个发展得不上不下的城市。

  因此,现在当然和外婆住在一起——其实并不是。

  情况有些复杂,外婆住在自己家,空也住在附近,那里过去曾经是她开的咖啡店。

  但要说算不算一个人住的话,这也算不上。

  毕竟吃饭是在外婆家吃的,所以不能说是一个人住。

  虽然要说明半天其实只和普通生活有着很细微的差别。空也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总之由于这些原因而搬过来的空也当然没有卒业在家,还是好好上着高中。

  ──就读于私立桐花馆的高中部。

  正如由红砖建成的古色古香的校舍所展现的那样,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学生在自然的环境中修身养性。这里是以此为卖点专门面向上流阶层的大小姐和大少爷的学校。

  不过这也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由于无法反抗少子化的趋势,也只能对外广泛招生了……但昔日的典雅犹存,还是可以看见像珍惜动物一样的大小姐大少爷。

  「总而言之这里不是啥边境的隔离设施,这么想完全就是自己的一己之见。说到底为什么我外婆是这所贵族学校的毕业生啊」

  空也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嘴上说着这扭曲的评价。

  在才刚刚升班的这个时期,而且还是在早会之前,周围都在稳固旧交,同时开始结交新的朋友。空也对这种吵闹的氛围就当做耳旁风一样,不予理睬。

  「这不就是说明空酱的外婆是上流社会的人啊?」

  回答的人叫楢崎红叶。

  人如其名,是个红发的少年。

  他衣冠不整,领带也是随便系上的,就像画里描绘的不良一样……但是他不是不良。

  恰恰相反算得上是乐于助人的类型。

  红叶只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而已。

  空也熟知这一点。

  毕竟和他相处的时间很长了。

  中学在一起,社团活动也在一起。不知咋地还一起来到了远离故土的高校,而且升班也是同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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