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有这一点——不是阿姨本人是办不到的。」
我被穿刺般的眼神注视着,背后发凉。
什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曾经应该——是不可能的。」
流人斩钉截铁般地宣告着。
「但是,发现了心叶学长。拥有完成阿姨未能写出来的故事的可能性的你——」
叶子小姐对我说过「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写小说的人」,远子学姐也对我说过,她母亲总是对她说「想写吗哪般的故事」。想起学姐用快哭的表情对我说「想吃妈妈做的食物」,我的大脑宛如沸腾一般,身体不停的颤抖。
远子学姐希望我写的是,应该是由她母亲写的小说吗!学姐祈愿着,希望我能去写吗!
「心叶学长能写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得救……我也好,远子姐也好……都是这样想的啊!」
我呻吟着。
「这办不到啊!因为我不是远子学姐的母亲——我和她是不同的人!即使被如此期待着,也什么都办不到!」
「但是,这样下去,等着我们的只有毁灭!」
流人的面孔上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沉表情。
「我……明白啊。
大家心里都背负着炸弹,在极限上走着钢丝。和九年前完全相同……就像那时一样,没有人消失的话,就无法收场了……」
黑暗的浓度在不断增加,从头顶压了下来。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流人浮现出凶险的笑容。
「我什么都明白啊……
因为——我是须和拓海的转世。」
「!」
怎么了,流人……样子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知道吗?须和拓海?游手好闲、喜欢女人,是我的父亲。虽然在我还在叶子小姐的肚子里的时候,就跳进了快车道,死掉了。
——我就是他的转世啊。」
声音低沉而恐怖。
「这种无稽之谈——」
「你以为不会有?但是我有前世的记忆。叶子小姐表情冰冷地拒绝我的事情,跳到汽车面前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叶子小姐没有来医院的事情,交给结衣姐毒药的事情,全部都还记得。」
颤栗感贯穿了我的后背。
他说他给了毒药!?
「对,我把装在紫罗兰色的心形小瓶中的毒药,交给了结衣姐。因为结衣姐总是对我很温柔,我真的是非常喜欢她。她痛苦的样子,我看不下去了啊。希望她能安乐地睡去……」
面对着仿佛被冻住了一般的我,流人依然面带笑容,继续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结衣姐的手是纯白的——皮肤细腻,就像孩子般光滑、柔软。当我把紫罗兰色的心放在她的手上时,结衣姐高兴地笑了。对我说,谢谢。就这样,她用了。因为,为了将心爱的人永远地变成自己的东西,只有杀死自己或是对方吧。」
像匕首一般尖锐的风刺着我的面孔、喉咙。
流人总是挂在嘴边的话。
在寻找爱自己,爱到要杀死自己的地步的对象。
希望能被这样的女人所爱、所恨。
因为,越是憎恨,爱就越长久——
下毒的果然是结衣夫人吗!
我变得分不清现实与虚构的分界线,在仿佛就要被拖进异常的空气里,我拼命站稳脚步。
「这是你的想像吧!因为,拓海先生去世时,叶子小姐有没有去过医院,他本人应该根本不可能知道吧!」
「是啊。但是我总是重复地做着梦。一个人在医院里渐渐死去的身影……仿佛是灵魂出窍般,从天花板上眺望着一样……
当时的焦急、不安、绝望、恋情——到现在全部都还记得。带着这些,我又从叶子小姐的腹中降生了。
这一定是为了不让相同的悲剧再次发生——」
流人用仿佛要把我穿透般的眼神盯着我,用强调的口吻说道。
「请写吧,心叶——请在我将Ole-Luk-Oie的紫罗兰色的小瓶交给远子姐之前。
能够拯救我们的——只有你啊!」
这仿佛就像是诅咒的话语。
「我办不到!我什么写不出!」
丢下尖锐的话语,我跑了出去。穿过院门,在冰冷的夜晚的街道上,我踉跄着脚步,不顾一切地不停向前奔跑。
我办不到!
我办不到!
我办不到!
如同神明在子民的头上降下的,纯白的吗哪般的故事。
崇高、光辉的、上天的食粮般的——
那样的小说,我写不出来!
通过写作去拯救谁,这样伟大的事情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