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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辫子的远子小姐闭起眼睛凑近嘴唇的影像清楚地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几乎喷鼻血。
糟糕,我妄想到煞不住车了。
远子小姐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情,自顾自地走向在操场上练习的足球社。
足球社的人好像也发现了这个笑得像堇花一般清纯,绑着辫子的美少女。
他们频频偷瞄远子小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她是不是在看我啊?」的表情。
远子小姐走向一个看似社团经理的人,对他嫣然一笑。
那个人立刻脸红了。
「你好,我是校刊社的天野。联合球赛下周就要举行了,能不能让我采访开明学园的学生呢?」
「呃,啊,好的!」
「这是我们的荣幸!」
「你就问到尽兴为止吧!」
足球社的社员全都聚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
「太好了,大家都好亲切喔。啊,这位是我的表弟快斗,因为我不太敢一个人来男校,所以请他陪我来。」
真亏她有办法说谎说得这么溜。女人真可怕。
「喔喔!我是雀宫的同学!二年B班的松冈拓也!」
「我、我也是!我就坐在雀宫的隔壁的隔壁的斜前方,叫做川内俊平!」
远子小姐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喔!真的吗?请你们多多关照快斗。虽然他有些冷淡、嚣张、任性,其实是个怕生的乖孩子,你们要当他的好朋友喔。」
「好的!这是当然!」
「我可是业平系列的忠实书迷呢!」
拜托别这样。我的脸热到快到喷火了。
可是远子小姐笑得更开心。
「这样啊。如果拿书来,快斗可以帮你们签名喔。对了,听说快斗要参加桌球双打,他的伙伴鸣见同学是怎样的人啊?」
她把话题转到鸣见身上。
「鸣见宝啊,是个好家伙啊。」
「嗯,他个子很小,不过很有活力,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个性也很活泼,像是班上的活宝。」
——快斗的运动神经好像真的很差耶,说不定还比不上在温泉旅馆玩乒乓球的小学生。
我想起鸣见笑着和寒河江说的话,胸口一阵痛楚。
混账,什么「好家伙」嘛?
我闷闷不乐地想着,远子小姐又继续间:
「听说鸣见同学是一年级第三学期才转来的,他之前读哪里啊?」
「呃……是哪间啊?好像是桌球很出名的学校吧。鸣见是靠桌球拿奖学金的唷,国中时还在全国大赛得到第二名呢。」
什么!那个小不点竟然有这么辉煌的历史?
难怪他对桌球这么了解:
「可是鸣见同学现在没有参加桌球社吧?」
「好像是因为高一时膝盖出了什么毛病,所以他不能再做太激烈的运动。他也是因为这样不能再拿奖学金,才会转学过来。」
「……原来如此。」
远子小姐垂下眉梢。
我也有点感伤。
对运绩选手来说,受伤无法参加比赛真的很悲惨。
我想象着自己的手或是肩膀出了毛病无法打键盘的情况,也不禁感到心惊。
「可是他现在不是要参加球赛吗?这样没问题吗?」
「他自己说过,如果不是会造成膝盖负担的长时间运动就没关系。分派比赛项目的时候,他也是自己选择桌球的,只要别太勉强应该还好吧。」
远子小姐把手指贴在唇上,思考似地垂下目光。
然后她抬头说:﹕
「快斗会分派到桌球,是因为其他项目全都被选走,只剩下桌球是吗?」
同学们的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呃,这个嘛……因为桌球比较得不到女生的欢心啦。」
「就是啊……」
他们刚才还死盯着远子小姐,笑得很害羞的样子,现在却心虚地转移视线。
「如果比赛当天快斗请假,鸣见同学就不能出场了吗?」
「应该不会吧……这是特例情形,一定会有人递补。」
说的也对……这是学校例行活动,应该不会只因队友请假就失去比赛资格……
「是啊,我想鸣见同学的好朋友一定会挺身帮忙。鸣见同学在班上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呢?」
「阿宝和谁都处得很好,大家也都很喜欢他,不过最要好的应该是仁木吧。他们从国小就认识了,而且两人住得很近。」
「对啊。还有,他和寒河江也经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