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爱啊!和流人婴儿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远子姐看着麻贵手里抱着的悠人,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为了见一见三天前刚出生的小侄子,远子姐连夜坐电车坐船,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从北海道的下宿回到了老家。
“什么?什么?果然是和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子汉吧!”
没想到自己儿子被称赞,自己也能这么开心。不过麻贵很快的就对着兴致勃勃的我泼冷水。
“啊呀,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家悠人可要比某个不中用的家伙要长得感性得多呢。对吧,悠人?你不能像你爸爸一样脚踏两条船三条船,随意玩弄女人哦。”
“你不要给婴儿灌输一堆奇怪的事啊!而且不是爸爸是daddy!悠人要叫我daddy。对吧,悠人。”
“喂,daddy算什么啊,这样叫脑子会变坏的,所以别这样。悠人要叫我们爸爸妈妈。”
在医院的病床上,麻贵紧紧抱着悠人,背向了我。
“话说啊,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霸占着悠人啊。也让我抱抱。”
“哼哼,这就是做妈妈的特权。”
麻贵把自己的脸往悠人嫩嫩的粉色的小脸蛋上蹭,还满脸幸福的微笑着。对很强势的麻贵来说,这种充满了母性的表情,让人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悠人刚出生三天,这个傲慢的公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母亲,这让我感到很吃惊。
因为这样就擅自决定悠人的事,我还是不能接受。
嘛,比起刚知道有了悠人的时候,“他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这种冷漠的话语,现在能让悠人叫我“爸爸”,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当初我叫嚣说,“给我堕掉”。三天前,被告知说孩子出生了的时候,我真的都不敢来医院。
不过,刚出生的悠人被放在了育婴室,我看到他和其他婴儿在一起很安稳的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十分感动。
我贴在窗上,使劲的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还冲着我笑。
麻贵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说,那一定是错觉。不过我相信这代表着,悠人知道我是他的爸爸,曾经也听说婴儿很有这方面的感应。
所以呢,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败给儿子了。
每天都逃课来医院。
“你怎么又来了?”
我也不在意麻贵的这种牢骚,一直努力的想让悠人叫我“daddy”。
“我绝对要主张爸爸的特权。我说啊,远子姐也认为叫‘daddy’比较有美国的家庭情景剧的感觉,很帅吧?”
“还是叫‘爸爸’比较正常对吧,远子?”
“唔,那个……”
远子姐一下子被两个人逼问,不知如何是好。
“我觉得叫papa和mama又简单又好听。”
她很勉强地笑着说道。
“papa?”
我喃喃道。
“mama?”
麻贵喃喃道。
远子拍了一下手,双眼充满了幻想说道:
“对,papa和mama!这种能够无拘无束的气氛很棒吧。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叫papa和mama最合适了。”
对她闪耀着的表情实在是束手无策,我和麻贵同时叹了一口气。
“那个,让我抱抱悠人吧。”
“好好,这是远子阿姨炭哦。”
“阿姨炭?”
远子姐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是啊,你不是我们悠人的阿姨吗?”
“的、的确是这样,但我才十八岁,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女大学生……”
她垂下了眼,一副可怜的表情嘟哝着。
果然被叫做阿姨的话,心情很复杂啊。
“呜呜,是流人的错,没有做好有计划性的家族计划。竟然高二就当爸爸了。害得我也变成了阿姨啊。”
“啊呀,阿姨炭这个称呼也不错啦,挺可爱的啊。悠人一定要叫阿姨炭哦。来,远子阿姨炭。看这个梳着三股编成的麻花辫的飞机场就是远子阿姨炭哦,悠人。”
“飞机场三个字是多余的!”
远子姐鼓着脸反驳着。麻贵则是不断地叫着“阿姨炭”“阿姨炭”。
远子姐因为进了北海道的大学,都不能像以往一样经常见面,所以现在麻贵要好好地捉弄一下他。
怀孕的时候,在学校的画室里看着远子的画。
“远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都不和我联络,真是薄情的人啊。”
麻贵如此低声喃喃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寂寞,而现在却很有活力的闪耀着光芒。
“真是的!如果被麻贵这样的妈妈养大的话,我真为悠人的将来担心呢。啊啊,这么可爱无垢的天使,要是变得和麻贵一样喜欢说,那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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