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转动眼珠,歪着脖子一看。
“朝、朝骚?”
“请仔细看一下,不是朝,是潮,《朝骚》。”
“腌菜?菜沾着盐吃吗?能吃吗?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请把口水擦一下。我们没有在说腌菜的问题。是波浪滚滚而来的潮骚。”
“哦,这样啊,是海里的那个啊。”
看着他这样,我稍微感到有点不安了。
“那么,那个潮骚怎么了?”
“远子学姐非常喜欢三岛由纪夫的《潮骚》。她说也想经历这样的爱情。”
“什么!”
突然,牛园同学的眼里放出光芒。呼吸也急促了。
“虽然不可能马上跑去伊势湾当渔夫。不过可以作为说话的开端,好好作为参考吧。”
“哦哦!这样啊!看完这本书就能成为天野同学理想中的男性了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
“井上!你是我的知音!我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牛园同学用棒球手套般的手接过了文库本,翻开封面。
但是…………
“呼!”
只翻了一页,就肩膀一沉,直直的倒下来了。
“哇,牛园同学。”
我摇了摇他,他半睁开眼看了看我,立刻站了起来。
“不好,我是被诅咒的体质,没法读超过一页的书。”
“……说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不过,只要有对天野的爱,我一定会战胜瞌睡的。”
牛园同学勇敢的直起腰,抬起头,再次开始挑战《潮骚》。
“嗯,岛上有一个神社。从灯台眺望的话感觉不错,这书就像导游用的小册子一样嘛。”
为了不打瞌睡,牛园同学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过,随着视线转到下一页,他又再一次倒下了。
“牛园同学!”
“不,不好。井上,如果我的眼睛快要闭上的话,你就用这个揍我。”
“哎?”
牛园同学拿出来的是一根金属球棒。为什么柔道道场会有这东西!
“不用客气,用力打下来。”
“这……运气不好的话会死的!”
“没关系,我的头皮可是被评价说比推土机还要硬,不会有问题的。”
“谁这么评价的!根据在哪里!难道和推土机对决过吗!”
“嗯,那是在我小学5年级的暑假,我参加了举行的柔道部合宿。在山里被树根绊倒,头部和地面剧烈碰撞。地面立马出现一个大洞,树倒了两三棵,连鸟也被惊吓得飞走了。不过,我的头却只是擦伤。暑假结束后,这个消息在学校广泛流传,之后我就有了钢之小学生,推土机小牛的称号。”
“那个,只是在快摔倒的时候,偶然抓住杂草之类的得到缓冲的结果!这种事太假了。”
“这样啊,不过我打架也战胜过猪,所以放心好了。”
“猪是生物,而推土机是车!是机器!完全两样的。”
“男子汉不要婆婆妈妈的!继续。”
牛园同学开始了第三次的挑战。
我就像介错人(注:介错人,切腹时负责砍头的人)一样,架着球棒站在牛园同学身后。
怎么办,就算是一翻书就打瞌睡的体质,真的可以用球棒打前辈的头吗。
如果,头破血流的话,我不就成了罪犯了嘛。无论再坚硬的头,一棒下去肯定头破血流,一般来说。
提心吊胆的望向我的前方,牛园同学正以一脸凝重,认真的表情,努力看着书。
粗大的手指搭在书页上。我也屏住呼吸,看着文章。啊,啊,新治拿着比目鱼来到了岸边。马上就要翻页了——
“呼!”
牛园同学头朝前倒下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睛,举起球棒,就这样放开了双手。
“对,对不起!伤害别人的事,我做不到!”
咚!
哎!刚才,我听到了咚的一下?
睁开眼,我看到牛园同学倒在榻榻米上,旁边躺着球棒。
难道说,掉下来的球棒正好砸在了牛园同学头上!
牛园同学一动不动。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不会吧!
正当我以为我杀了他而不知所措时,牛园同学突然翻身坐起来。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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