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被他仿佛和老友再会般亲密的直爽表情所感染。
“我知道你,是田径社的木尾同学对吧?”
我也自然地和他交谈起来。
从那以后,我们便经常说话。木尾性格开朗、不拘小节,总是和男生们高兴地嬉闹。虽然他似乎更喜欢和男生一起玩,但还是以同伴的态度对待我。
“今井和我是相同初中出身,所以感觉很特别。”
他开朗地笑着那样说道。
我和木尾在一起时也很快乐。那和与女生们聊天时的快乐似乎有些不同,感觉心中有个粉红色的小球在“砰砰”弹跳一样。
“喂 ,今井!”
午休时间,正当我在思考木尾的事情时,他本人来到了教室。
我吓了一跳,心脏差点飞出了胸口。心中的小球也蹦得不亦乐乎。
木尾站在门后,以直爽的表情朝我招手。
“什么事,木尾?”
“拜托,借我汉文的笔记。今天轮到我回答问题。今井班上的进度应该比我们稍快一点吧。”
他双手合拢,参拜般向我低头作揖。
“受不了,真拿你没办法。”
“Thank you!放学后请你吃章鱼烧。”
木尾接过笔记,使劲挥着手返回了自己的教室。
“呐,为什么总是章鱼烧?”
放学后,我们两人并排走在从树荫间斜射下冬日阳光的道路上。木尾虽然在高中也继续参加田径社,但社团活动结束时两人一起回家已经成了惯例。
“你说什么啊,冬天当然是章鱼烧吧。从摊贩那买来,在公园的长椅上边吹气边吃才好吃哪。”
“可是夏天也是章鱼烧呀。”
“在热死人的炎炎烈日下吃热乎乎的章鱼烧,感觉最棒了。”
“我更想吃冰淇淋呢。”
“笨蛋,在冬天吃冰淇淋的话会冷死的”
“在温暖的店里吃冰凉的冰淇淋,感觉才好呀。”
“不对,男人就要吃章鱼烧。”
我们一边争论着吃冰淇淋还是章鱼烧的话题,一边走过商店街。
街上到处贴着情人节的海报,蛋糕店的展示橱窗也变成情人节样式。
“说起来,下周是情人节呢。”
“是、是啊。”
木尾的语气和平常一样。
可是,我心中的粉红小球却轻轻跳起。
“今井要送给谁呢?”
“嗯嗯,并没有特别的人选。”
他随口提起,我随口回答。可每当他开口时,我的心脏就窜过寒气。
我非常在意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变尖、表情是不是僵硬。
“啊,说起来,你去年连义理巧克力都没有给我呢。我们是朋友,通常应该给的吧。”
他不满地盯着我说道。
小球撞到心脏,高高的弹起。
“什么呀,木尾,你想要巧克力吗?”
“我一个也没收到,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木尾不是拒绝了吗……宫岛学姐的巧克力。”
话一说出口,我就十分后悔,不禁身体一颤。木尾板起脸说道。
“那个是……”
他露出有些困惑,仿佛被戳到痛处的表情,撅着嘴说道。
“要我和她交往,明显是本命巧克力……义理巧克力的话那倒没关系,可这我怎么能收下啊。”
我感到喉咙发烫,呼吸困难。去年的情人节,我准备了给木尾的巧克力。
虽然只是义理巧克力,但那是我在地下商场犹豫许久后挑选的巧克力。
什么时候给他。
给他的时候说些什么。
尽管只是义理巧克力,不是本命——真的不是本命巧克力。可是,木尾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像平时一样“哦,我收下了。”般大大咧咧地笑着收下,还是说会稍微感到惊讶?是像“笨蛋,不要给我这种东西啦。”一样不好意思,还是“没办法,我就吃掉吧。”似的慌慌张张的收下呢?
在前往学校的途中,脑袋里也一直回荡着这些事。那是既苦涩又快乐、既甜蜜又有些害怕的不可思议的思考过程。
可是,我在学校附近的道路上看到了木尾被告白的一幕。
对方是和木尾同在田径社、高他一级的宫岛学姐。
短发,苗条的美人低着头向木尾递出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那个盒子,是巧克力吗?
胸口一下被揪紧,脚像黏在地上般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