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快逃吧。”
“不要。赛艇社里居然有这么个头发蓬乱的野蛮人在,身为盟友的文艺社怎么能坐视不管?”
“什么!?”
蟹泽扬起了眉毛。
我大喊道:
“这是什么意思!文艺社什么时候成了赛艇社的盟友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诶,是吗?不过心叶还没入学的时候,赛艇社的社团活动室一直到去年春天为止都是文艺社的社团活动室哦,这个房间可是文艺社代代相传的。随着时间的流失,最后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文艺社将这个房间当作友好的证明让给了赛艇社啊。而且我们还有着当对方发生危机时必须全力相救的盟约呢。”
不会真有这么正式的盟约吧?而且就算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再说高中生的社团活动怎么可能有什么盟约啊。
不过赛艇社的人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
远子学姐凛然地看着蟹泽。
“我绝对不允许曾经是文艺社社团活动室的房间现在被卑劣的暴君用血玷污!这是身为‘文学少女’的我无法坐视不管的!”
“呵!小小的文艺社能做什么。”
“不许侮辱文学的力量!而且之前你也说了文学是高雅而虚幻的,但其实也有很多粗犷的男性向作品啊!对!就像是想要借助文学改变社会的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
在毫无根据的莫名压力下,蟹泽有些畏缩了。
相反,远子学姐气势益盛。她目光如炬,扬起手以纤细的指尖直指着蟹泽的鼻子。
“《蟹工船》里也有像你这样残暴的监工出场!那个将劳动者当狗一样践踏的名叫浅川的男人!在工人们不堪浅川的暴政而发起罢工的时候,却因为国家权力的介入而失败了。
但是,他们却从失败中觉醒了!也知道了如果想要革命成功,就必须团结所有人的力量!到那时,他们就能抓住胜利,从而迎来真正的社会变革!
不错,这一瞬间就宛如喝下大碗酒糟一般,脑袋和肚子瞬间炙热起来!这种感动是只有像我这样的读者才能体会的!
赛艇社也一样!
也许单独的个体都屈服在你的暴力之下。
但是,只要赛艇社的所有成员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正如文艺社社长所说!”
突然间,随着一声大吼,远子学姐身后忽然出现了山一般的数名魁梧男子。
无论是脑袋上 缠着绷带,还是眼睛上裹着纱布,学生们都笔直地站着。虽然初看上去还有点畏缩,但是大家的眼里都闪着坚定的光芒。石杢脸上贴着创可贴,手腕用绷带吊在胸口,但也毫不畏惧地盯着蟹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宛如放着雄壮背景音乐的一幕。
站在最前面的社员,以克服了恐惧的声音道:
“我们赛艇社一共十七名成员,已经向学校正式提交了要求蟹泽和彦卸任的请求。”
“什么!”
“一开始我们只是想暂时躲到盟友文艺社,我们认为如果所有社员都退出的话,学校方面不可能坐视不管,你也有可能改变想法。
考虑到大张旗鼓的话不仅会更加激起你的怒火,社员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连家人也有危险。所以我们采取了秘密行动。
但是!盟友文艺社的社长教育了我们!逃避是什么也解决不了的!她以《蟹工船》的故事激励我们,要我们团结起来!”
原来,赛艇社的人之所以没有直接找远子学姐而是来找我,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吗?
但是这种可疑的举动反而更加引人怀疑了吧。
话说回来,远子学姐什么时候和赛艇社的人接触过了吗?
蟹泽教练头上冒出大量烟来,就像是沸腾的药罐一样。
“你们这些家伙——全部!给我做御殿山体操——!”
金属球棒划了一个弧形,向走廊飞去。
球棒在半空中撞到了门柱,发出“咣!咚!嘎达!”等巨响。
远子学姐“呀”的尖叫了一声,缩着身子向角落躲去。
(PS:不知为什么,这个动作把我萌住了。)
而全体赛艇社的社员们一拥而上,抓住暴怒的蟹泽教练的手脚,将他按到在地,并一个接一个地压了上去。
而蟹泽就像是战败的猴子似的,一脸屈辱地呻吟着。
“可恶——!!我要把你们全部退学~~~!!”
“你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十七个人一起退学。”
这时,听到骚动的其他与此事无关的学生也聚集了过来。
老师也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赛艇社前的走廊上一时间热闹无比。
而我则是浑身脱力地瘫倒在地板上。
远子学姐轻盈地摇晃着她的三股辫,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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